“燕南天?”
夏徽帝眼睛一眯:“白爱卿,这燕南天是什么修为?”
“半步绝世。”邱白道。
闻言大喜,夏徽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速速替朕招引,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朕愿拜其为上卿。”
“陛下…”
邱白为难道:“臣与燕南天是有些交情,可燕大侠不日前说是继续复仇去了,臣一时半会也联系不到他。”
“复仇!”
夏徽帝眼前一亮:“难怪近日移花宫被一三流小派攻陷了,原来竟有如此缘由。”
脸色由阴转晴,“白爱卿,朕知你是肱骨之臣。
六扇门奏折之事,朕就暂且替你压下,燕南天那边你要多多留心,若是诏安了他,你就是大功一件。
有功在身,自无惧弹劾。”
“谢主隆恩!”
暂且压下?
难道就我一人爽?
低着头颅,邱白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戳破道:“经圣上提点,微臣大彻大悟,这大规模包税一事实是影响不好。
臣回去剑南后,会自行辞去职责,重归往日的和谐。”
“白卿家且慢!”
听到邱白这么说,夏徽帝有些急了,今年上半年的赋税,一向贫瘠的剑南道,位居大夏之道之首。
而且据报,巴蜀之地,百姓安乐,并没有涸泽而鱼。
这凭空多出来的银子,是秀女、是豹房、是行宫,夏徽帝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换了一种口吻,夏徽帝安抚道:“朝中为臣是这样的,往往干的多的人,委屈就多,白卿家受委屈啦。”
“陛下!”
运功挤出两滴眼泪,邱白肉麻道:“士为知己者死,臣能得陛下体恤,死而无憾。
今年的冬税,臣必定让剑南道的税收,再增五成。”
再增五成!那岂不是一道之收,能盖过富庶两道?
“白卿家,你究竟有何妙法,能凭空多出如此多的赋税?”夏徽帝眼光热切道。
玩家、系统、商业、资本主义…这每一项都是超纲的内容,土皇帝不可能听明白。
想了想,邱白鬼扯道:“税收本就有那么多,我只是将地主豪绅的那份,以及贪官污吏的那份,替皇上找了回来。”
“原来如此…”
夏徽帝眼神锋锐,黄金过手少一层,这个朴实的道理他当然知道,但按照邱白这个说法,少的有点过于多了。
一百两银子。
他们拿了七十两。
就留了三十两给朕,居然连半成也不到,何等欺君?
那可是朕的钱!
胸中生着闷气,夏徽帝深深看了面前给他收钱的“忠臣”一眼,不由地思绪万千。
之前的种种猜忌,此刻化成了心中无比的感动。
“白爱卿,以朕之名,今后整个剑南道的税收,朕全权委托与你。”夏徽帝口气坚决,“我会组织朝廷新增一个官职,专门负责此道,望爱卿今后再接再厉。”
“谢圣上恩泽,微臣必尽心竭力,为陛下分忧…”
“白爱卿。”
打断彩虹屁,夏徽帝眼神露出了少有的诚挚:“江湖上风云不测,绝世境不拘王法。
有些人连我也压不得。
船头汹涌大浪,爱卿未得大道前,凡事消停些为好。”
“谢皇上提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