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的这就去。”
这些平日里只是做些杂役的家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谢必安的气势吓的急忙飞也似的前去通传了。
不多一会,那明显是从卧榻之上被叫醒的许宁荷和刘雨薇,便一齐出现在了外院的会客室,从那凌乱的来不及仔细梳洗的头发和妆容,便能看得出来。
“卑职谢必安,参见娘娘,长公主殿下,请恕卑职深夜惊扰之罪。”
谢必安安排好了手下人之后,便在两个掌事嬷嬷的带领下来到了门外,随后进门施礼。
“谢统领不必多礼,我知你定是事出有因,否则断不会如此行事。”
许宁荷虽然此时仪容上多少有些凌乱,但是精气神却丝毫不见萎靡,反观长公主刘雨薇,此时就像是一只惊醒的小鹿一般,憔悴,迷糊,这可能就是习武之人与深闺公主的区别。
“我也不是寻常深闺妇人,谢统领有事但说无妨。”
许宁荷说着,透过门外出来的火光和声响,以及那些慌慌张张的家丁和护卫,本能的也能猜得出来,大概率是出事了。
“回禀娘娘,前几日主公命我等前往北平监视薛康,方才探知那薛康蓄谋已久意图对娘娘不利,如今......那薛康集结兵马,已将此山团团围住,片刻便可达这别院门前。”
谢必安说着说着,头也是越来越低。
毕竟,如果要是锦衣六扇门早日察觉到薛康的真正意图,提前的调集人手和军队,也不至于被逼到如今这步被动的局面。
更何况,谢必安和白衣无常卫是许少杰亲命的,护卫深山别院,保护许宁荷和刘雨薇的护卫部队,如今让许宁荷和刘雨薇身陷险境,谢必安的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
“薛康?那个北平太守薛康?”
许宁荷听完谢必安的话,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
“他这次带了多少兵马。”
薛康为什么会背叛许少杰,许宁荷不关心,或者是此刻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去关心,毕竟,这敌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破门而入。
许宁荷现在担心的,是北平城,那北平城可是云州数一数二的大城,守军自然也不在少数,若是薛康直接率领大军造反,那对于如今兵力有些吃紧的云州来说,或许真的算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回娘娘的话,薛康并无力调动北平城的兵马,如今薛康麾下集结的一些私兵,山匪,叛军和死士,估为八千众。”
谢必安自然知道许宁荷在担心什么,不过别说薛康调动不了全部的北平军,就算是薛康能鼓动北平城内全部的北平军跟着他一起造反,可能也掀不起什么太大的浪花。
毕竟,虽然此时的云州因为北伐草原匈奴,兵力的确是有些捉襟见肘,但是还不至于连一座北平城都压制不了。
更何况,没有了高长恭,张飞,史云岭,叶云城,云州还有曹恒延,王伯当,典韦等等猛将坐镇。
就算是薛康带着北平军全力向着金城进军,估计最多也就是趁着其余人不备,拿下几座小城和要塞,只要许少杰反应过来,就北平那一城之兵马,被镇压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西门硕和薛康并没有选择,那种跟许少杰去硬碰硬的武装起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