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突然,伴随着三声鼓响,再黑暗中,洪南国的面前黑压压的出现一群高举火把,军中整齐的官军部队。
“洪大头领!威北将军座下,中军主帅史云岭在此恭候多时了!”官军军阵之中,只见为首一员大将,头戴虎头湛金盔,身着玄色鳞片甲,脚踏祥云履,胯下黄骠马,手提一把兽口大刀,身形健硕高大,威风凛凛不怒自威,在火把跳跃的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是格外的英武不凡。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立于官军军阵之前,骑在马上手提兽咬刀的史云岭,那一副颇具大将之风的形象,在洪南国与洪秀全兄弟的眼中,或者说在全体乌莽叛军士卒们的眼中,此刻便是如死神降临一般,宣告了他们的下场。
“许子小儿!!竟算计至此!”洪秀全见到此刻情景,不禁破口大骂。
“哎,或是我命该绝于此,咳咳咳。”洪南国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原来许少杰早在两军的全面战斗爆发之后,便命令史云岭带着隋壁,悄悄的带着三万人马绕过战场,埋伏在乌莽叛军撤军回奉天城的必经之路上,许少杰知道,这场大战自己必胜无疑,而洪南国或是张角,必不会玉石俱焚,鱼死网破,所以派出史云岭和隋壁,带走了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调走的最大程度的兵力,既不会打草惊蛇,又不会兵力过于少。
“贼首洪南国,洪秀全!尔等不顾皇恩妄起刀兵,如今兵败至此,何不速速下马受降,免得麾下将士与你等白白送死!”史云岭看见这支残兵的惨状,也知道此时此刻战局胜负已定。
“哼。!”洪南国沉吟了一会,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看向洪秀全。
“秀全吾弟。”
“兄长!”洪秀全听见自己的大哥呼唤自己,连忙附耳过去。
“如今这幅光景,是为兄对你不住,咳咳,为兄自知,这残躯.咳..已是时日无多,待会为兄亲率将士们为你开路,兄之亲卫自会护你周全。”洪南国说着拍了拍洪秀全的肩膀。
“兄长!”洪秀全听见洪南国的话震惊不已。“兄长说的这是哪里话,秀全又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你我兄弟生则一起生,四则一起死,愿与兄长同生共死。”
“秀全无需多言,你满腹经纶又苦学多年,若不是受我连累牵连至少也是个首辅之才,哎,咳咳咳,说到底兄长也是被逼无奈,你莫要怪我,逃出之后也莫要回奉天了,已许少杰此人之能,奉天不日必破,你自回东洋去吧,记得,莫要回来,莫要报仇!”
说着,不等洪秀全答话,洪南国双眼突然圆睁,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原本萎靡的身形瞬间立于马上,挺直了脊背,顺手抽出腰间佩剑,直指史云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