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楼的时候,江声抬手按在男人的后脑上,让那张早就冷汗满面的脸紧紧贴着墙皮。
男人下意识挣扎,双手按在墙面上。
可是即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依旧无法挣脱青年凶悍强横的桎梏。
江声随意一笑,那样的散漫慵懒,却带着一种暴戾的压制。
“刚才只是玩玩,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管好你妈,让她闭上嘴,否则就不是玩了。”
系统今天再一次见识到了江组长的简单粗暴。
在看到监控摄像头的时候,它忍不住去想。
这是在法治社会,它家宿主要守着法律的底线,做事需要顾忌。
如果换了那种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宿主会不会一拳一个小脑袋呀?
二院距离东岭不算近,白天过来因为路况,至少要两个多小时,坐地铁快些,就是挤。
晚上稍微好点,打车一个小时。
江声进门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他本来以为朝晏早就睡下了,一进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有些惊讶。
“你还没睡呀?”
不仅没睡,朝晏还穿着衬衫西裤,显然是澡都没洗。
江声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大热天,以朝晏那种仿佛洁癖晚期的症状,怎么可能在回来以后忍住不洗澡?
朝晏目光深深,在顶灯的冷光下,像是一个漆黑的漩涡,莫名有种让人心悸的危机感。
他将膝盖上的电脑放在茶几上,声音很轻,也很沉。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江声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在坐到男人旁边的时候,江母傍晚时说的那句话,陡然回响在耳边。
喜欢……朝晏……
呵,再说一遍。
那是以前的事,是让他丢人的黑历史。
可能是因为最近的天气,夜间依旧高温不下,也可能是江声的体温本就过高,靠近时,身上的气息灼热非常。
朝晏轻飘飘地扫过青年衣服上的汗痕,视线幽邃沉暗,很像此时落地窗外静谧稠深的夜幕。
“出了什么事?”
江声没打算将今天的事告诉朝晏,闻言眉梢微微一挑。
“这是我的事,朝总,你想要知道,求我啊。”
朝晏将青年眼中的挑衅看得清晰,他伸手覆在那微潮的发丝上,轻揉了揉说道:“江声,我想知道你的事,告诉我,可以吗?”
江声直接傻眼了。
朝晏这也太卑鄙了,摸他头发就算了,竟然还说这种让他想入非非的话。
妈的,这样一个又白又香的大美人,放轻了声音说话,换了谁来也遭不住啊。
毕竟他姓江,他不姓柳,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江声脸上火烧火燎的发热,耳根也止不住发烫。
不过青年面上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用一副懒懒散散的姿态说了今天的事。
朝晏听完事情经过,一贯清冷无温的脸上,破天荒出现了几分阴晦的冷意。
“这件事是因为我,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江声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又痞又浑,却莫名的撩拨人心。
“朝晏,我嘴上和你说什么金丝雀,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的事都需要靠你才能解决吧。”
“我收了你的钱,就得承担这笔钱带来的大小麻烦。”
青年笑看着眼前白皙漂亮的男人,极具侵略性地朝他靠近,眼底隐隐搅起一团仿佛要吞没所有的剧烈风暴。
“没钱是一回事,废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