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福怎么应付?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接下来的故事,温新浩辞了职,办起了房地产开发公司。
美国着名小说《漂》里,艾思佳就说过:“经济衰退和战乱恢复时期,最赚钱的是房地产业。”
美国前总统特朗普是搞房地产发家,中国富豪又有几个没涉足房地产业。
温新浩的路还算很顺,先是包天福帮助弄了笔贷款。后来又从其他房地产业大户手里,包了几个楼花(这是当年的业内用语,指在总包人办好手续的小区里,包建包售卖楼房的行为)。
加上向玉芬十来年积攒的卖身钱,温新浩借楼花挣到第一桶金,也开始拿地块。后来大办开发区,已经小有名气的温新浩,凭借续拿到的地块就像是白送。跑马圈地,迅速暴富。
日子逐渐好起来,向玉芬不再出头露面。她专心致志的想生个孩子,弥补当过母亲没能尽责的遗憾。可惜,当年她生活太不检点,几次怀孕,如今失去生育功能。
一天,她和温新浩两人小酌,劝温新浩找个小三,或者是代孕。膝下无子,向玉芬觉得对不起温新浩。温新浩坚决不同意,他不是那种吃了碗里望着锅里的人。
这两口子感情甚好,无话不说。那晚,向玉芬告诉了早年无奈抛弃的孩子。温新浩兴奋起来,一再嘱咐向玉芬想法寻找。
可当年被包贵仁父母送走的孩子,为了杜绝后患,他身落何处。不仅向玉芬不知道,连那老两口都弄不清了。
最后的落实很残酷,听说孩子被撵转卖到云贵地区了。唯一还可以凭借认亲的,是孩子后脖颈,有块朱色瘢痕。
基本绝了希望的向玉芬,吃不愁,穿不愁,过着上等人的生活。只是难熬的是如何打发时间,要是温新浩在家还好,碰到温新浩外出几天,她只能起舞弄清影。
好在当年的小姊妹从良后,也有混得不错。这里要说从良是旧社会的事,那时从事色情业,是要记录在案。一旦获准嫁人,就要脱籍,谓之从良。
现在这个行业隐蔽朦胧,婚嫁自由,从良也只是退出色情业,金盆洗手罢了。
姊妹们见面,说笑一阵。谈到温饱思淫欲,便有姐妹说到:现在不在是男人寻乐子,有些阔太风流变态,也在会所里找乐子。
向玉芬听不懂问:什么是会所?
众人不说话,看向她的眼睛躲躲闪闪,里面是满满的内容:你去过就知道了!
在会所里,向玉芬见到梅柯沁就感到熟悉。女人间只要能玩在一起,无话不谈。很快向玉芬就弄清楚包夫人的底细,这是个绣花枕头,偏偏有个好爹娘。
花钱买来的洋文凭,在她眼里是擦腚纸。美国人寄生虫生活过惯了的她,工作了几天,嫌工作起来不自由。想到人生不过两万天,丈夫又不争脸,便开始继续在美国留学时的放纵:伴着男友抑或面首及时行乐。
为了方便,也是避人耳目。借着在会所打牌的名头,梅柯沁是这里的常客。
阔太太们虽然各有隐私,但风流韵事是遮瞒不住的。
那天,几个女伴,指着和梅柯沁形影不离的一个俊美青年,小声说:那是梅柯沁的鸭子!鸭子你懂不懂?是面首或男妓的别称!
向玉芬打眼望去,见那青年果然长得好。二十左右的年龄。肩宽腰细,身材高大,面如冠玉,唇如涂朱。特别是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顾盼神情,分明就是围棋盘上的棋子。
这青年叫桂鲜亮,广西人。自从得到他,梅柯沁就像当年武则天遇到了莲花六郎,从心底喜爱。
这天梅柯沁稍微打了几圈麻将,便再也坐不住,挽着桂鲜亮手,进了她付月租费的包间。
三杯两盏淡酒下肚,梅柯沁就忍不住挑逗起来。
她对着微笑的桂鲜亮,半躺在沙发上,高高的翘着腿,超短裙两腿之间的空隙,可以看到月经带式的红色小内裤。肉色丝袜里修长丰满的大腿一览无余,略显空旷的黑色高跟鞋,随着腿的悠荡,闪戽着。
两手的无名指,轮换着搔弄瀑布般垂下金发的头顶,曾经妩媚的大眼睛,放肆的在对方脸上盘旋。嘴脸微微翘起,脸上始终不绝意味深长的浅笑。四十多岁的人啦,依然风骚的挠人心肝。
桂鲜亮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攻势,何况梅柯沁会给他大把的钱。
后来向玉芬总觉得桂鲜亮面熟,便也有意和他搭讪起来。注意的往他后脖颈一看,象被雷击!桂鲜亮后衣领下有块朱色瘢痕!
这个年代是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手机按键敲几下,可以活得海量信息。只要有钱、用心,可以打听到想知道的任何秘密。
桂鲜亮就是向玉芬当年生的孩子,撵转卖到广西,随着养父的姓。职业大学毕业后,工作不好找。来自美西,或抄袭美西的影视和各类休闲文化。让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厌恶凭力气、手艺吃饭。就找了这份男宠的工作。
向玉芬为了这个,几天没能合眼。亲生儿子,竟然和父亲名正言顺的妻子有了苟且,这个怎么言说?
这天,温新浩接到向玉芬的电话,喜气洋洋让他回家吃饭,没料到包天福和桂鲜亮也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向玉芬说咱们要有儿子了。就在,三个男人都很迷糊的时候,向玉芬拿出了dNA检测报告。
看得三个男人直笑,很快严肃布满了脸。
他们看到向玉芬阴沉的脸,知道要下暴风雨!
那天,包处长是醉成一摊泥,被温新浩找人送回去的。
大醉,是因为酒宴前,向玉芬和他书房私谈了半个多小时。
出了书房的包处长,脸色铁青,耷拉着头。成了啄败的鹌鹑,斗败的鸡。此后的酒宴,他一言不发,始终抬不起头。只是,拿起酒杯,仰脸就干。
再往后,温新浩的房地产公司,有位新白领,大名叫温鲜亮!
有些交际广的人说,他是温董的义子。原来叫桂鲜亮。
五、《葛晓婉》
那时,抗美援朝战争刚结束一年多。国家的经济建设,提到重要议事日程。煤炭是工业的粮食,抓好煤炭生产,是十个手指弹钢琴的重点。
那个时候,煤矿是国家的宝贝,煤矿工人是产业工人的娇子。
国家虽然仍然贫困,还是毫不吝啬的大幅增加煤矿工人的工资,努力改善他们的生活、住宿待遇。
当时的煤矿工人家属宿舍,后来称为北宿舍。便是国家在紧缺资金时,捉襟见肘建成的。
煤矿工人生性豪爽,知恩必报。他们下班幸福的享受生活,到了井下毫不吝惜的泼洒汗水,尽可能多出煤炭。葛友德和古道明这两个工友,解放前就在一起下窑。如今在一个迎头摽膀子,属于生死兄弟的感情。
这些吃着阳间饭干着阴间活,三块石板夹一块肉的煤矿工人。对工作性质想的开,活得分外洒脱。
酒吗,是人生之中不可少的。没有李太白“人生有酒须当饮,莫把金樽空对月”的斯文。但也有“今日有酒今日醉,管他明天是与非”的倜傥。
只要上了井,洗过澡,几个老伙计一打招呼,酒场就有了。轮流着做庄,拼份子、打平伙都行。
几大杯酒下肚,头发晕,舌头打梗,酒官司开打。
这时,都想让别人多喝几杯。
谁愿多喝?别看平时生活中离不开酒,一顿不喝酒没着没落的。可在伙计们面前喝趴下了,是很掉面子的事。于是,往往采取比试的办法,败了的喝酒。这样,酒场上的划拳,便流行起来。
开始,只是伸着手指,喊着“三星高照你啊,四更到五更”,简单的吉利词语。嘴里喊得数,不一定是伸手指的数。因为两人伸出的手指,相加正好和喊出的数相等,对方就输了,酒吗少不了灌它一大碗。
这两个好友,演绎出了什么故事,值得笔者写成小说?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