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怡拿过两个挂件,对比着看了又看,玉质和毫无二致的刀法!应该就是丈夫所说的一对玉挂件。她嘴里忍不住叽里咕噜的:“天意!天意!”
自此,何佳怡认定郑国凯是丈夫定就的佳婿,对郑国凯的眷顾比亲儿子都要疼。
天作之合,玉佩姻缘,如今玉观音玉佛喜相逢,还有什么可说的。
柳湘瑶和郑国凯的婚礼水到渠成。
新婚之夜,郑国凯告诉柳湘瑶,自己玉挂件的来历。柳湘瑶嘻嘻笑着:我老早就怀疑,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不过,玉佩既然到了你的手,我们就是白玉良缘。
说到这里,头就埋在郑国凯肌肉线条优美的胸前,满面无限的娇媚,放射出百般的柔情。
郑国凯抚弄着妻子光溜溜,细腻如玉的双肩:见你第一面,我就没有了魂。我那时就知道,你是我的。那么多的人,只有你叫我动心!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没等郑国凯说完,柳湘瑶就火热的吻住他的唇,不让他再说什么。夜,静悄悄,只有紧贴的唇,发出啵啵的声音。
新婚厌起早,一夜风光旖旎。日上三竿,小两口依然相偎相依,慵懒的没有起床。
柳湘瑶那对能看得人心发颤的眼,滴溜溜的在郑国凯脸上转。用翘着兰花形的小指,在他发达的胸肌上划啊划。
郑国凯忍不住噗嗤笑了声,在她额头一吻:“你的小脑壳里,又在转悠什么?”
柳湘瑶羞涩的笑:“我在想,咱俩好之前,你那么好耐性,能盯我好几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你贼眼遛遛,手段又好,看得人心里发慌,我那时心早已被你偷走。”
“我为什么不敢理睬你?我怕搭上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我妈说过,我应该嫁给一个配搭玉观音的男人。即使那是个女的,我也得见了玉佩,再找婆家。”
“当时虽然,咱俩没怎么说话,我心里早已暗许。即使见到般配的挂件,男人要不是你这样的,我这辈子就当老闺女!”
“谁想到,玉挂件就在你手里,虽然是小偷送的,毕竟的前世的缘分。”
说到这里。柳湘瑶笑靥如花,把脸贴在郑国凯脸上摩挲。
时光荏苒,在八二年时,柳湘瑶和郑国凯已经有了孩子,日子过得很是美满幸福,
这天,多年没见过面的冯大驴,曲里拐弯的找到郑国凯家,打听买旧钢丝绳的事。这时的郑国凯正在机电处工作,处理旧钢丝绳是他的业务。
冯大驴变化很大,早已没有了俩人相识的时候那副穷酸。磨盘脸油光闪闪放着红光,身上的行头,比郑国凯的还要高级。
他带来了连岛特产的海米,小乌贼,大对虾。
彭州人讲究,投之于木桃,报之于琼瑶,郑国凯很丰盛的在家里招待了他。郑国凯的家就安在岳母家,一个女婿半个儿,何况何佳怡把郑国凯当整个儿子看待。。
两人自从快哉亭公园一别,多年没见,如今各自生活幸福,事业有成。见面分外高兴,两人酒没少喝,话没少说。
酒意到了八九成的时候,冯大驴的舌头有些大,瞅着忙前顾后的柳湘瑶:“哥哥好福气!哪里找的这个媳妇,人长得天仙般,干活手脚麻利快。我好眼馋、嫉妒!”
郑国凯得意的哈哈一笑:“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人生姻缘前生定,月老栓定红丝绊!”
说着,他从项下掏出来红线拴着的玉挂件:“还认识吗?”
冯大驴睁大眼睛:“这不是我当年偷的那一件吗?”
郑国凯大笑,把柳湘瑶喊过来,让她把自己的挂件拿出来。
同样的红丝线,同样的白玉无瑕,同样的精致刀法,拿在手里还是同样的圆润。
冯大驴惊奇了,一件也就罢了,要是一模一样的两件,这可就贵重了。
见到冯大驴啧啧称奇,郑国凯两个嘴角翘的象菱角:“还有更出奇的,它成就了我的婚姻。”
郑国凯接着把老岳母,当时允婚的情形说了一遍。
冯大驴高兴了:“没想到,我竟是半个媒人!婚姻本是天注定!都说是老天爷安排前生缘,要不是我当时穷困极点去偷,那人要不是小偷加流氓。这玉挂件,也许咱们当时还给那贼,你和嫂子的婚姻,还得经些磨难。”
那天分手时,冯大驴一本正经的对郑国凯两口子说:“我现在大小也是个老板,原先的名字太土。”
说着递过一张名片,上面的大名赫然是:冯达履!
名字真是文而又雅,还十分大气。
郑国凯心里思忖:人富贵了自有好名字,无怪乎见面那麽多易经起名馆,生意还不错。
郑国凯的婚姻传奇,本应该到此结束。没想到又发生了两件奇事!
一件是柳湘瑶的父亲柳思乡,随着台海两岸关系的解冻,政策的改革开放,他从海外归来。
当初柳思乡逃过了镇反,紧接着又遇到了三反五反。联想到自己的履历,家庭的渊源。在柳湘瑶还没有出生的前半年,他借口去广州叔叔家看病,悄悄潜逃。分手的前夜,他对妻子交代,生了男孩名叫栁湘遥,女孩就叫柳湘瑶。他把自己的乡的谐音嵌在孩子的名中。遥、瑶都有期盼美好的意思。另外他交给妻子一件玉挂件,说是和好朋友有约,尽量让他们成兄弟姐妹,最好是夫妻。因为,他曾找人算过命,知道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儿。他过命朋友的第一个孩子,则是男孩子。
没想到女儿夫妻,真的是白玉挂件一对。柳思乡细细把玩,确定就是他和好兄弟分拿的那一对!
再一件奇事是:郑国凯的老爹郑伟龙,听说亲家海外归来,当然要请他一顿。酒宴很丰盛,两个亲家见面握手,略微寒暄,竟都泪眼相望,原来他们就是当年分拿玉挂件的好兄弟。
历史开了个玩笑,分岔的当年河流,又聚到一起。
当年,他们曾经在同一支游击队打日本人,可以说是生死之交。那对挂件,是他们伏击日本人时的战利品。估计是日本人,不知从哪家名门后裔抢劫的。日本人虽然爱玉,称为国死亡为玉碎,但这样的古玉挂件,精妙的刀法,是他们老祖宗没能掌握的。
既不属于国,也不属于共的游击队,纪律很松弛。两个老兄弟各拿了一件,为美好的未来做了约定。
后来,游击队在对圩村被日本人包围,后来被剥了皮的郑二当家的当时打阻击。逃出村子的游击队,也在陡峭的山涧沟遇到埋伏。逃出生天的,寥寥几人。
逃跑方向往北的郑伟龙,后来参加了八路军。向南逃的柳思乡,则成了国军的军官。从此天各一方,没料到几十年后,真如当年所愿,成了儿女亲家。
那天,大家的酒喝得很尽兴。散席后,郑国凯拉着父亲偷偷的问那块玉挂件,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
郑伟龙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后来我在一次战斗中,让炮弹皮崩了,肠子都流了出来。好不容易捡条命,玉挂件却是找不到了。
说完郑伟龙遗憾的摊摊手:还好!柳湘瑶还是和你续上了姻缘!
郑国凯和柳湘瑶的婚姻,有太多的巧,玉挂件是其中的重要因素。
柳湘瑶不认为是巧,而是郑国凯太贼,骗走自己的爱!其实,她心里明白的很。这样说,不过是撒撒娇吧,
郑国凯则装作很无辜:谁叫你长得太漂亮,我要不是有心眼,真怕上好的白菜让猪拱了。
那天宴席上老两口的拌嘴,惹来一片笑声。
两口子闲来磕牙,柳湘瑶就说是骗上贼船。郑国凯说,那是缘分,猴子踩了猩猩的屎,叫有猿粪(缘分)。
这对两口子求仁得仁,而有些男女就很难这样情路虽然坎坷,实际上的磨难无法掌握。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