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伤心爱情死,忍看蜂蝶舞花丛。
独立在市场拼搏的温文,此后再没有绯闻。
朋友场传说:
一个女强人,看上了有才有貌有胆有识有经验的温文,幻想着强强联合,托人捎信传情。温文的回复很经典:还君明珠泪双垂,恨未相逢未嫁时。
几个名噪一时的美女,兼着影视歌三栖,在网络直播日进百万的美女。听到温文心如古佛,情已枯竭的传说,心里很是不服气。先后撩拨温文,使用尽了女儿国王、老鼠精日月夫人、白骨精的色相伎俩,也都仓皇败下阵去。
那时,听说他心灰意冷,已及好久不见的故人,梦佳萍专门从深圳打来电话询问。温文市场开发结识的新朋友,曾友志、卫中生、包华奇、郭思灿、毋行野、邬先贵几个相交深的人,还有几个老工友皇彤炜几个人也来了。
皇彤炜这人长得身瘦体长,额尖颌宽,两眼细眯,双眉斜插入鬓。远看像根竹竿,近看脸像蚱蜢,是温文早年带过的徒弟,很滑稽的人。(这人的故事,后面专有讲述,这里不再多说。)
见到新朋老友,温文自然是另一番的情趣。
这天,温文带着牛毛毡毯,在泉山山岭公园,东边的小溪畔,一个人迹罕到的地方。天当穹隆,地当地板,几个朋友对着周围的美景秀色,开怀畅饮。
野餐后,有几个腰包鼓的朋友不尽兴,硬拉着温文去了歌舞厅,要效仿当年,重振雄风。
山青青水碧碧,人生难得一知己。
没有秋水盈的温文,就是陪着客人去了歌舞厅,他再没有了刀郎似的歌声。最爱唱的刀郎三首歌,被他雪藏:弦空断,凭谁听!
性不向空发,亦不向空起,子牙不再,还要瑶琴干什么?
后来温文发现,卿玉娉和黎任谱两人也是渐渐远离。不知他们的出轨的性生活终止于何时,只是知道卿玉娉已经准备结婚。丈夫不是黎任谱,更不是垃圾赵立德,而是雄霸一方的名家才俊。
卿玉娉领证的丈夫,是一位既上位又发财,再抱美人归的风头正健的人物。才上位的贵人,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很是风光,高调迎娶了高端白领卿玉娉。
卿玉娉的新任性伴侣,停妻再娶,说是原夫人行为不端,春闺寂寞,养鸭子找男妓。而才貌出众,洗净上岸的高级白领,稍微放出雌性激素,就是完美画中人的卿玉娉,没太放电,贵人就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
人们没有了理想信念,只有钱为代表的物欲,犹如在黑暗中漫舞的人群,不知如何度过人生短暂的时光,除了乞求鬼神,就是末日来临之际的困惑轻浮和及时行乐!
四大皆空!六根不净。
红楼梦有好了歌: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人生如梦,婚外恋,情欲,就是那么回事。情人、情侣过了就是一场空,缥缈梦,再高的评价也不过是人生放荡形骸的过程。
蛇、黄鼠狼、狐狸精怪们的爱情,还能是遗留几个后代。人生的爱情象云象雨又象风,最终肉体蒸腾,不过是一场梦。
阔人是在生活,穷人是在活着。酒山肉海,佳丽如云,势力谁如隋炀帝,红粉香脂依偎,最后不知身葬何处。
今天,我的身体我做主,毫无顾忌的性开放,最终免不了空自悲伤。
鱼,我喜欢;熊掌也是我的所爱。可惜,古难全!
君不闻穷人三件宝:丑妻薄地破棉袄!
精致到极点归于简单,简单到极点,我没有妄念,人对我也难有想法。
现在,温文最大的心愿,是见到秋水盈。给她朗诵。两人曾经发出的情爱誓言: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白日参辰现,水面秤砣浮,黄河彻底枯,休既未能休,且待明天见日头。
温文心里清楚,尽管自己千情万愿,和秋水盈的爱,已经是昨日黄花。
出轨的性交往,不过是男女一时的情热,不能当真!
温文还想听秋水吟唱:慢慢的,慢慢的把握回忆;慢慢的把我忘记……
如果听到秋水盈唱给他听,温文觉得那场轰轰烈烈婚外恋,就不是云中月,镜中花。
和卿玉娉分手几年间,纵然温文有千转回肠,却回天乏术。无聊之间的温文在现实的基础上,写了木屋别墅的有关小说。
小说可以说凄恻婉转,让人唏嘘。
然而料不到的是,最后温文遭受了不幸。不幸的原因和独生子女有关!
温文对独生子女政策可以试试深恶痛绝,要不是“要喝药给你瓶,要上吊给你绳”的地方专管人员的出色执行力,温文的晚年绝对不会这样凄凉。
喜欢写作的温文因为爱好写作,针对自己独生女儿的毛病写过一篇小说:
青青表面是个靓丽、阳光的女孩。她有很好的学历:本科后再入名校读研究生。工作也很好,在一所重点大学任教,闲的时间多坐班的时间少,工资也是白领的水平。
但,她阳光、靓丽的背后,却有独生子女的通病:在外边倒也随和,在家里却是霸王龙级别,特别好内卷。
一次她冲父母大喊大叫后,父亲劝她:别这样,对你的儿子影响不好。她气哼哼的反驳:别拿儿子吓唬我,我的儿子不会。那时,青青的儿子玉玉不到三岁。
时间一晃,儿子已五岁,她又有了第二个孩子:女儿嘟嘟。
儿子很聪明,女儿很可爱,在外边是人人称羡的一家。可青青在家依然是那样霸道、那样自我。
在嘟嘟刚过一岁两个月时,晚饭后一家人在客厅玩,她从蹒跚学步必须扶和拎突然学会了走。全家都欣喜不已。
昨晚,嘟嘟跟奶奶睡觉时又吃起了大拇指。从小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大拇指因为吮吸已有点畸形且结了茧子。奶奶想过很多办法,都因嘟嘟父母的纵容没起到作用。今晚奶奶想孩子已会走了,坏毛病得改,就用纱布包住了嘟嘟的大拇指。嘟嘟吃不了大拇指,很不高兴,哇哇的哭了起来。奶奶忙抱起她,边摇边哼着儿歌轻拍着。时近夜十一点,际近夜深人静。(虽然是外孙,只有独生女儿的温文两口子,却不把两个小孩当小老外。)
谁知青青暴怒的推开了奶奶卧室的门,愤怒使她漂亮的脸扭曲变形,牙呲得像只母狼:我的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叫她吃?奶奶低声下气的:大拇指都吃出血了。青青恍如没听到,喊着:我的孩子,你一声不能叫她哭。奶奶喃喃着:做不到。在青青继续的咆哮声中,爷爷从他的卧室里走了出来:深夜啦,吵什么。不怕四邻笑话,也得顾忌对孩子的影响吧!
爷爷说话时玉玉已经快六岁半,是时他扶着门框,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光更多的是停留在妈妈身上,那样子像在沉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几年过去,玉玉已经是初一的学生了,嘟嘟也上初小。
同样是燥热的夏天。傍晚,全家一起吃饭时氛围很好。冲突发生在青青抱怨爷爷吵的菜没滋味时。
玉玉的脸变得很快,本来笑盈盈的,妈妈抱怨的话才刚出口,他的脸变得发青,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爱吃不吃,你自己去炒?爷爷热死,你嫌什么?
青青愣了好一会才返过神来,这是她亲生的儿子、千疼万爱的孩子第一次冲她发火!她口吃着,食指指着儿子:你、你、怎么这样和妈妈说话?儿子没等她话落地:你不也是用这样的口气和你的妈妈、爸爸说话?
这篇短小说虽然精悍,但说明了一个问题:温文的女儿,有着独生子女的特别霸道。父母欠着儿女的孽债,温文在家里的地位只是仆人级别的存在。
青青鲠着脖子,脸青筋涨的喘着粗气。爷爷、奶奶也都大眼瞪小眼的愣住了。
从这天起,玉玉、嘟嘟都会时不时的发点脾气。
有亲戚来家做客,见状问原因。奶奶低声说:家传!爷爷则叹口气:报应!
温文因情所伤,龟缩在家,想惨淡的度过晚年。哪知道,矛盾具有普遍性,哪里没有矛盾?但父母和独生子女的矛盾,结合到父亲的桃色传闻上,会出现什么事?
本篇小说第一卷《情为何物》第一篇<木屋别墅>写完,下边是第二篇<红颜蓝颜>
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