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再叫就把你炒了!”郑寒秋故作凶狠的威胁道。
那头猪叫得更欢了!
苍天大啊!郑寒秋只想仰天大叫:谁来救救我?
至于郑飞舟适应得很好,拿着菜叶子在喂兔子一样喂猪玩。
养猪赚钱,但走出去别人既眼红他赚钱,又故作若有若无的嫌弃他身上有味道,他自己的心里也有那么点复杂。
村里的孩子也有很多要照顾自己家的猪。
但自己家的孩子不一样啊,一个个吃好喝好,本来只要把书读好就成了。
居然会主动来看自己怎么养猪的,感谢父母不怕苦不怕累才能让他们日子过得安逸,郑贵祥心里的滤镜就一层层的往上加——自己的孩子们就是好。
几个月前的大家长主义直接变成孩子奴。
孩子们又有本事又孝顺,喜欢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呗。
等粪池里的猪粪被清理干净之后,郑橘子发现粪池很深,比自己想象的深多了。
“爸,你这样全敞开不行的。”
郑贵祥解释:“这东西得透气,不然容易出事。”
郑橘子摇头:“我说的是你样人掉下去会没命的。”
有道理,郑贵祥想了想:“你砌灶台时候的钢筋是哪里来的,我去定两个网放上面,人掉不下去就成了。”
郑橘子也是这么想,嘴上却把郑贵祥一顿好夸。
女儿的夸奖对郑贵祥来说,已经升级到人生第一幸福的事情了,很是受用。
接着郑贵祥又有些气愤的道:“那个抹墙的涂师傅脾气不好,上次没谈拢,这次再请他抹墙非得送十斤猪肉两瓶酒,还得包三天的饭菜给五块钱。”
跟干苦力的砌墙比起来,抹墙要轻松不少,要求却要高很多。
“要这么久?”郑橘子虽然自己不会,但看过很多人家盖房子抹墙的,内墙水泥底子都打好了,那么大点地方抹灰两个人一天不用就能搞定了。
比起报酬,郑橘子更关心的是时间。
能早点和郑寒秋分开,她就能早点开心。
郑贵祥点头。“要,他这几天去岳家吃酒了,就算我们答应也还等过几天才能开工。”
“不能请别人吗?”郑橘子问。
“能是能,但是他脾气虽然不好,但是抹的墙灰牢固,不容易掉灰。”这也是郑贵祥无奈的地方。
郑橘子想了想以前看村里人的操作,她出来读大学的时候十几年没掉灰的也大把的有。
能有个十几年,以后他们家说不定就搬城里,或者盖新房了,怕什么?
“能十几年不掉灰?”郑贵祥错愕的问?
郑橘子:“也就是十几年,但十几年后我们家肯定盖大别墅了,掉灰不掉灰也没关系了。”
郑贵祥道:“涂师傅能保证的也就是十年。”
郑橘子……果然,人的经历不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