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左手使劲,想把先一人的木棍抢过来抵挡,哪知那人手劲不小,使了两次力都没能将木棍抢到手。
头上、肩上却因无法躲闪顿时按了两下重击,尤其是头上那一下,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只怕已流了血。
黑夜中太暗,他根本就看不清三人使棍的来势去向,无法躲开。
就这么缓得一缓,先一人也将木棍夺回,夹头夹脑地向他打去。
玄英只得连连后退。
一人叫道:“小子胆子不小,还敢跟我们放对。我劝你还是不要还手,免得多吃苦头。”
另一人说道:“奶奶的,这小子阴险之极,我非要打断他一只手不可!”鼻音嗡闷,是面门被玄英打了一记重拳的那人,他气恼挨了一拳,出手比另外两个要凶狠得多。
玄英又挨了几下,知道赤手空拳对付不了这三人,只得拔腿逃跑。
那三人大呼小叫地追在他身后。
玄英身高腿长,身体又精瘦轻巧,腿脚比那三人自然是快得多了。跑了一阵便将三名奴盗远远甩在身后。
拐了一个弯,来到一幢早已荒废破烂的石屋,又从一个破洞中钻了进去。七弯八拐,爬上一节塌了半边的石台阶,靠里面有一个角落铺了不少干草,正是他这几天来休息睡觉的地方。
玄英没能杀死那三人,心中忿忿,无奈黑暗中也没能看清那三人模样,便想找机会去杀了他们也无可能。
他坐在干草堆上,将两只烧鸡掏出,撕开其中一只啃了个干净,也就吃饱了。
左右无事,便将父亲玄定安生前所授的养气法门在心中默想了两遍,依着早已有些生疏的姿势做起养气的功夫来。
渐渐地进入了于周遭不闻不知,半实半虚的定境。这种定境他在离玄岛上时便已能轻松进入,但距离开原力还隔得很远。
也不知过了多久,玄英在定境中居然呼呼大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虽然自己的住处依然昏暗,但屋外人声嘈杂,天已大亮了。
睡了一夜,他又有些肚饿,想着昨晚偷来的两只烧鸡还有一只没有吃,正好这时可以填填肚子。
哪知在身周一阵掏摸,在草堆中又翻又找,烧鸡居然离奇地消失无踪。
心想应该是昨晚睡得太沉,那只烧鸡估计是被什么黄鼠狼老鼠之类的小兽给偷吃了,而自己竟浑然不知,今天只好花钱去买了。
他掏摸一阵衣裳内外,身上居然一枚钱币都没有,暗叫一声倒霉,心想只有晚上再去偷来吃,白天且挨半日再说。
白天无事可做,他又养了一两个时辰的气,便去城中客舍查看那三个沙国人的踪迹。期间到人多的地方偷了一小包金银钱币,路过一个打铁铺子时买了一把短匕首,插在腰间贴身藏好。
沿途留意昨晚那三名奴盗是否跟在身后,心想要是又撞见他们,必须取那三人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