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木叫道:“你这恶毒卑鄙的小人!”举起手中长剑奋力朝白逸星掷去,可他三人被渔网兜住,手脚无法得便,投掷长剑全无力道,更加没有准头。白逸星轻松避过。
白逸星说道:“我真没想过要杀你爷爷,我只是想要那古鼎。他非要阻拦,还拿刀砍我,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一边说一边挽起左手衣袖,露出缠住伤口的血红布条,说道:“你看,我……我也是被逼的……”
槐小猛大声叫道:“那其他人呢?我阿爸阿母,还有我阿伯,宗族长他们,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白逸星一愣,说道:“我……我没有啊,他们也死了么?我可没有杀他们。”
“他们都被你毒死啦!”槐小猛哭道。
白逸星投毒之时,虽然覃冈嘱咐他每口井中下半包鬼鱼粉即可使饮水之人瘫软数天无法得动,但他唯恐鬼鱼粉剂量不够,万一出了岔子便会前功尽弃,又想这鬼鱼粉毒性虽然厉害,却很少听到因其中毒死了人的,只怕没有传言说的那般厉害,便将所携带的毒药整包下到井水之中,以防不测。这时听槐小猛这么一说,心想果然是投在井中鬼鱼粉份量太多太过,不免大感愧疚,一时说不出话来。
楚小木说道:“我们真心实意待你,哪知你这人畜生不如……”
白逸星指着覃冈,神情激动地说道:“是他,都是他!说鼎是宝物的是他,提到毒药害人的也是他,我自始至终,可从没想到过这些,这许多坏事,都是他一步步引我做的!”
楚小木早已偷听到此节,也就不再意外,问道:“你早知道我们会追过来,所以在这里布下陷阱,是也不是?”
白逸星说道:“在这里布的几处陷阱,也是他的主意。他说我们的船走不快,你们寨子很有可能有人追来,便叫我们早做准备。”
覃冈淡淡地说道:“你若心地纯善,我区区几句话怎可使你去善存恶?说到底,你心里早已住了一个恶灵。”
楚小木心知落在这些雪国人手里,报仇已是无望,只怕性命都再难保,自己一个人死便死了,却害了杨斗和槐小猛二人跟着一起送命,这可比自己死了还要难受千倍百倍。
又见槐小猛哭得伤心,忍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名雪国船工不耐烦地说道:“那些人死就死了,哭有什么用,他们也活不转来。我们出海时有三四百人,现如今却只剩我们八九人,都没人哭过。要不是为了发财,谁愿意千里迢迢地从雪国跑去苍木国,谁愿意做伤天害理的事?”雪国众人尚不知已有两人被楚小木三人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