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瞪大眼睛:“儿子,你不会骗我吧?她一个娘家人都不要的贱丫头,怎么可能还会有京市的朋友呢?”
“如果她在京市没有朋友,这包裹又怎么可能是从京市寄过来的?而且里面应该都是好东西吧,如果关系不好的话,人家舍得寄给她吗?”
刘安就是想扯墨雨的虎皮,震慑一下自己的母亲,不然就母亲总这样搅局,他觉得阮梅总有一天会离开他。
刘母就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普通妇女,她就是那种欺软怕硬之人,在家里欺负自己的儿媳妇,出了门却夹起尾巴做人。
此刻她也被吓住了,“那你赶紧把她找回来呀,我把东西都还给她!”
“现在应该晚了,她应该已经到邮局了吧?”刘安老神在在。
有母再也不敢站在客厅里耍嘴皮子了,她赶紧跑回自己屋里,把她藏起来的花开富贵的枕套给拿了出来。
她看着这绣着金丝花的枕套,实在不舍得拿出去,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枕套,那个贱丫头,怎么配用这么好的东西呢?
可她若是不还,那贱丫头宣扬的这周围人尽皆知,她也会丢了名声,而且阮梅在京市的那个朋友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生气了,会不会报复她家?
还有一条漂亮的丝巾呢,被她女儿给藏起来了,她又赶紧跑到女儿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把那条丝巾给找出来。
这时,阮梅也来到了邮局,她说“同志,我来取包裹,我叫阮梅,我的包裹是从京市京大寄过来的。”
邮局里的邮递员对这个地址还挺记忆犹新的,他说道:“包裹不是送到你家里去了吗?一个中年妇女接收的,她说是你的婆婆。”
阮梅摇摇头,“不可能,我婆婆说,根本没有见过,所以我才来找你们要的。”
邮递员顿时有点慌了,那包裹确实交到了那家人的手里,现在正主又再来要,他去哪里再弄一个?
邮递员急忙站起身:“这事怎么可能弄错呢?就是你婆婆签收了呀。走,我要去你家里问问你婆婆!”
工作人员骑上自行车,带着阮梅就往火柴厂家属院里而去。
等刘安打开门,把他们两个引进屋时,就见刘母捧着东西站在那里,她看到邮递员真的来了,就赶紧把东西塞进阮梅的怀里。
“邮递员同志,是我记错了,我确实收到了东西,只不过忘记给她了,现在我把东西都还给她了。”
邮递员这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一个恶婆婆,贪图自己儿媳的东西,反而污蔑他们邮递员,没有把东西送到。
邮递员对着刘母义正言辞的说道:“婶子,以后千万不要记错了,不然我们会追究责任的。”
邮递员说完,对着阮梅笑了笑,就离开了。
人刚走,刘母就变了脸色,“你这个扫把星!还真敢去找人,现在我丢脸了,你高兴了!我看就该让我儿子把你给赶出去,没有我儿子,没有我刘家,我看你怎么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下去!”
阮梅十几岁就离开家去下乡当知青,现在已近十年。她柔弱的外表下,早就练就了一颗坚强的心,怎么能被刘母的几句话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