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云撇嘴道:“真笨!这都不知道啊!?”
玛莎嘟嘴道:“奴婢要是有你聪明,还用得着问你嘛!”
李怜云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连声讨饶:“行行行!怕了你了!那我再给你支两招吧!”
玛莎急忙催道:“快说快说!”
李怜云稍加思索后,说道:“对于高种姓的刹帝利,你要教化他们,人人生而平等,没有高低之分。如今的种姓制度,乃是分割荼毒孔雀国百姓的罪恶工具,要将其彻底摒弃!同时要严令他们在义军中禁止一切高人一等,颐指气使的做派,毕竟,低种姓的弟兄平时最讨厌的就是高种姓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此外,你还要让他们明白,他们现在已经弃暗投明,加入义军,从此与阿育王势不两立,日后战场相见,阿育王极其爪牙绝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他们真正能够依靠的,只有我们义军低种姓的兄弟!所以,对低种姓兄弟们一定要敞开心扉,同舟共济!”
玛莎听后,不禁为之一震,点头应道:“好!奴婢记住了!”
李怜云继续说道:“对于低种姓的弟兄,则要教化他们,真正迫害他们的,是种姓制度,而非高种姓的子民,大部分的高种姓子民都是受阿育王和种姓制度的蒙蔽,才会做下种种错事,而非他们有意为之。要号召低种姓的弟兄们,放弃前嫌,主动接纳归降的高种姓弟兄,只有大家同声一气,才能真正推翻阿育王和种姓制!”
玛莎听得热血沸腾,立即大声应道:“奴婢明白了!请主人放心!奴婢一定不辜负主人的期望!”
“嗯。”李怜云点了点头,随即叮嘱道:“切记,杀人不过是莽夫行径,攻心才显英雄本色!要想彻底推翻阿育王的暴政,处心之教,乃是根本!”
玛莎正声应道:“奴婢谨记主人教诲!”
李怜云摆了摆手,说道:“记住了固然重要,但是施行更为重要。我刚才只是讲了个大概,具体该如何施行,你还得好好想想,有为难之处,
可以和古特雷斯他们商量商量,也可以来找主人我帮忙。”
“遵命。”玛莎应了一声,但片刻之后,脸上却又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李怜云见状,忍不住问道:“怎么?现在就有难处了?”
玛莎急忙摇头道:“哦不!奴婢只是在想,主人的办法虽好,但处心之教若毕竟是件大事,估计要耗费不少时日,奴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效。”
李怜云却淡定笑道:“放心,用不了多久的。最长一个月,最短三天,我保证你能见效!”
玛莎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道:“主人,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啊!?好像什么难事到了你那,都变成了小事一样。”
李怜云神秘笑道:“哼哼!天机不可泄露!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玛莎闻言,也不再多问,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帮李怜云擦起了身子。
不知不觉间,天已放亮,一束微光透过窗台照进了卧房。
而这突如其来的天明,却令玛莎乱了心扉。她犹豫了片刻后,站起身来,娇羞地说道:“主人,天亮了,趁现在还有时间,让奴婢伺候您休息一会吧。”
说话时,她站在池中紧捏着双手,一颗小心脏狂跳不止,精致的小脸也是一片潮红,俨然一副被驯服的女奴姿态。
闻着玛莎身上淡淡的香气,又看着玛莎娇羞的模样,李怜云也不禁有些心动。不过思索再三之后,他还是拒绝了玛莎的美意:“算了,来不及了,你直接伺候我更衣用膳吧。吃完了,我们立即赶往大营。”
“赶往大营!?”玛莎疑惑一声,问道:“难道敌军已经来了!?”
李怜云起身走出浴池,说道:“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这番话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却令玛莎如临大敌,她不再多言,急忙跟了上去伺候李怜云更衣。
不多时,二人便已来到城外义军大营。此刻,义军全军正在进行晨练。得知李怜云驾临,原本正在监督训练的古特雷斯和帕万等人匆匆赶来见礼:“末将参见大将军!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吧。”李怜云抬了抬手,随即说道:“古特雷斯、帕万留下,其余人等即刻退下,继续主持操练。”
众将立即应道:“遵命!”
待其余诸将离去后,古特雷斯便上前寒暄道:“大将军日理万机,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视察大营啦?”
李怜云翻身下马,一边走向校场,一边说道:“敌众我寡,时局维艰,我这个当主将的,能睡踏实吗?”
帕万一听,立马奉承道:“大将军时时心系军务,实在是我等楷模!”
李怜云撇嘴道:“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告诉本将,大军人数清点了没有,现在能打的还有多少人?”
古特雷斯急忙回道:“昨夜就已经清点完毕了,眼下大军能战者八千四百三十二人,伤病无法行军作战者七百零三人。”
李怜云听罢,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他之前虽然料到义军会减员严重,但却没想到义军所剩兵力已经不足万人。
这时,一直乖乖跟在李怜云身后的玛莎突然哀怨地说道:“想不到短短数日,义军会减员这么多!我对不起他们呐!”
李怜云心里一紧,转过身来安慰道:“要说有错,错在本将,错在穷凶极恶的敌人,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放宽心,本将向你保证,义军早晚会壮大的!”
“嗯!”玛莎闻言,信心又再次燃起,冲李怜云用力地点了点头。
李怜云随即转身,大步流星走向校场。玛莎则像小跟班一样,亦步亦趋,紧紧跟在李怜云的身后。
这一幕,古特雷斯和帕万看的真真切切,二人都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昨天还十分泼辣的刁蛮公主,今天居然变得跟只小绵羊似的,在李怜云面前唯唯诺诺。
一时间,二人脑中不禁闪现出各种遐想,接着又不约而同地向李怜云投去了崇拜且又赞叹的目光。
穿过十几排营房后,几人来到校场。李怜云抬眼一瞧,马上就察觉到了异常,随即指着不远处数千装备精良的士卒问道:“他们是刹帝利的降卒吗!?本将记得他们只有两千多人呀,难道全部归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