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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寝宫一叙(1 / 2)

不过,二人的沉默很快就被一名匆匆赶来的侍女打破。

只见那侍女迈着莲步穿过人群,径直走到萨那布身旁细声禀道:“首领,酒宴都已备齐。”

“来的真及时啊!”萨那布心中窃喜,随后便趁机建议道:“圣女,大将军。酒宴都已备妥,我看咱们还是先去用膳吧。有什么话,可以边吃边聊嘛。”

白里苏虽然对月氏话一知半解,但是萨那布的意思他也瞧出了个大概,于是便上前对李怜云说道:“大王,俗话说客随主便,这是萨那布首领的一番美意,您可不能推辞啊。”

李怜云本就感觉现场的气氛非常尴尬,恨不得尽早离开,哪里还会有半点推辞。他忙不迭点头应道:“好好好!用膳好!”

见李怜云首肯,萨那布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又对圣女恭敬地问道:“不知圣女以为如何?”

圣女沉默片刻后,淡淡说道:“刚才费了那么多口舌,本宫倒还真有些饿了。也罢,就依你之言,先去用膳吧。”

“好好好!”萨那布喜出望外,随后便大手一挥,对群臣说道:“诸位爱卿,都随我前去大殿用膳吧!”

紧接着,众人便陆续离开寝宫,齐赴月氏王宫大殿,参加酒宴。

待众人齐聚,原本庄严肃静的大殿瞬间变得热闹非凡。

大殿之上,萨那布端坐于正中,尽显王者之风。圣女端坐其左,好似从旁听政的女皇一般。李怜云带着六位王后端坐其右,彰显几人地位之尊。

大殿之下,一众北燕及月氏朝臣分坐两侧。而他们的座次也颇有玄机。

大王子丘就却和二王子邱里不花一左一右坐于最前排。紧随其后的便是白里苏、金扎等一众北燕朝臣。再往后才是月氏的文武百官。

这样的座次,显然是萨那布有意安排,为的就是凸显北燕朝臣尊贵的地位。不过,萨那布这样安排,也并非是在刻意讨李怜云欢心,而是完全出于他对李怜云及北燕发自内心的尊敬。

随着乐师奏响宫廷乐曲,宴会正式开始。

在欢快灵动的西域乐曲下,数十名扮相美艳的西域舞姬开始翩翩起舞,让在场的众人大饱眼福。

看着舞姬曼妙的身姿,李怜云也是怡然自得,与一旁的萨那布推杯弄盏,把酒言欢。

而大殿之下的两个朝臣,此刻也是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然而,在如此欢快的气氛之下,却有两人始终是一言不发。那就是二王子邱里不花与云惜圣女。

邱里不花吃了一天的瘪,怨气尚未消散,此刻又见萨那布将北燕朝臣奉为上宾,心中自然更加不悦。所以,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他都一直坐在原地,既不敬酒也不攀谈,只顾闷声喝酒。

而云惜圣女除了时不时的应付一下前来敬酒的朝臣之外,也没有其他举动。不过,与邱里不花不同,她并未自斟自饮,而是全程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打量着李怜云。

对此,李怜云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依旧沉浸于宴会的欢快之中。可是酒过三巡之后,他便察觉到了圣女的异常。

“这小妞搞什么鬼?为什么老盯着我看呢?难道是我太有魅力了?”李怜云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可是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圣女为什么要偷偷看他。他很想找圣女问个明白,可出于礼貌,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颇为冒犯的想法。

之后,李怜云便开始想入非非,再也无心饮酒。宴会刚一结束,他就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向萨那布辞别:“今日多谢老兄款待,本王十分尽兴!本欲和老兄你不醉不归,然天色已晚,为养精蓄锐参加明早的开国典礼,本王就先回去歇息了,告辞。”

岂料话音刚落,萨那布却突然抓住了李怜云的手腕说道:“诶!大将军莫急!你我兄弟时隔多年,难得相见,岂能就此作别!?今晚您哪都别去,就住在我的寝宫,你我同床而眠,好好叙叙旧!”

李怜云面露难色道:“呃···本王其实也有此意。只不过···本王这会实在是困倦了,恐不能何老兄彻夜攀谈呐,我们还是改日再叙吧。”

萨那布借着酒劲说道:“这有何妨!?我那张床大得很,大将军若是困倦了,只管睡在我身边就是!”

李怜云忙摆手推辞道:“不不不!老兄明日一早还要登基,自当好生歇息。于情于理,本王都不该搅扰啊!”

见李怜云不为所动,萨那布便退而求其次,对李怜云请求道:“大将军,您既不愿在我那过夜,那就在寝宫陪我聊上片刻吧。我实在是有千言万语要对将军一诉呀!”

“这······”李怜云听罢,仍是有些犹豫。

见此情形,一旁的圣女忍不住开口说道:“李怜云,我们老首领可是盛情相邀,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萨那布一听,也急忙附和道:“是啊大将军,老朽一片真心,万望大将军莫要推辞。”

见圣女发话,又见萨那布情真意切,李怜云也不忍再做推辞,于是便点头应道:“好吧,老兄既有此兴致,那本王自当奉陪。”

“好好好!大将军,咱们这就走吧!”萨那布喜出望外,立即拉着李怜云的手匆匆前往了寝宫。

而素心等人和云惜圣女在进行了一番激烈的眼神交锋之后,也各自离开了大殿。

不多时,萨那布便已领着李怜云来到寝宫。紧接着,他就屏退了所有的侍女和随从,与李怜云坐在案边攀谈了起来。

一番寒暄之后,李怜云笑着恭维道:“哎呀!你老兄如今是志得意满呐!马上就要登基称帝,膝下又有两个那么精明强干的儿子,真是令本王羡慕呀!”

萨那布忙摆手说道:“诶!大将军言重啦!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风光呀?实不相瞒,我今天之所以非拉您过来一叙,正是想向您诉苦呢!”

闻得此言,李怜云立时便将萨那布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不过,他并未急着挑明,而是故作疑惑道:“哦?老兄何出此言呐?你如今已是功成身就,还有何苦可诉呢?”

萨那布随手端起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便愁眉苦脸地叹道:“哎!以大将军之才,应该不难看出啊,老朽虽贵为月氏之主,但实际上也只是虚有其表罢了。那云惜圣女其实才是月氏真正的主宰!”

李怜云故作惊讶道:“啊!?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