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之后,陆凡也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师娘查不到线索,小七也查不到线索,素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父母他们现在又是生是死?
如果两人都还活着,他们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老大?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洛璃的呼唤声,将陆凡的思绪重新拉回到了现实。
陆凡回过神来说道:“我没事。”
“嗯,马上就要检票登机了。”洛璃提醒道。
“好。”
陆凡点了点头,二人检票登机。
刚在飞机上坐下不久,小七便将何家的资料发了过来。
重点都是何家嫡系履历以及过往背景,同时还有他们的犯罪记录。
相比素家,何家调查起来是真快,从给七妹打电话到他将资料发回来,用了不过短短五六分钟时间。
陆凡简单翻看了两页,一眼就看到令他痛心疾首的事情。
何家三子何进强,也就是何昊龙的三叔更可谓是劣迹斑斑。
这家伙仗着家族势力强大,非常喜欢玩弄女性,尤其是良家妇女,有不少女孩被他折磨成了抑郁症。
七年前,其中一个女孩的父母来为女儿讨公道,结果被何家养的打手殴打、羞辱、虐待,最后活活打死。
而他们的女儿,也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最终选择了跳楼自杀,本该幸福美满的一家人,最后落的个家破人亡。
而罪魁祸首何进强,却屁事没有,因为他并不是直接的杀人凶手,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此人在派出所拘留了不到三天便被放出来了。
据悉,当年负责侦办此案的民警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想想也是,何进强的父亲,也就是何家老爷子,他可是东北第四战部的副司令员,这样的权势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于是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一个结果。
类似的事情,何家还做过许多,无一例外,全都被压了下来。
“妈的,怪不得。”
一股怒意涌上陆凡心头,双拳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声。
怪不得何昊龙敢在江州对凌家如此肆意妄为,他爷爷可真是能给他撑腰啊。
想到这,陆凡一通电话给小七打了回去。
“小七,何家犯了这么多事,为何一直没有人收拾他们?”
电话那头小七也叹了口气:“老大,那些资料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何家钻了不少法律的空子,还有何如山当年也算是立过战功的,所以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全当是给何如山面子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凡闻言眯了眯眼。
“我知道了,我来收拾他们。”
说完,陆凡便挂掉了电话。
或许,何家这些犯了事的嫡系,在法律上不足以判死刑,但在陆凡这里,已经够他们死一万次的了!
......
从江州到燕京的航班只需要两个小时,陆凡和洛璃很快便踏足进了燕京大地。
“好长时间没来过这地方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啊!”
下了飞机后,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城市,陆凡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左右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南宫倩在干嘛呢。
既然这次是来办正事的,就先不理她了!
出了机场,陆凡和洛璃坐上了地铁三号线。
虽然这个点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时间,可地铁上还是挤了不少人。
两站过后,一个搂着鼓囊囊提包、保养精致的中年大妈上了地铁。
她先是找了个地坐了下来,然后将提包放到地上,口中念叨道:
“哎呦我的小宝贝,在里面憋坏了吧,赶紧出来透透气吧。”
说着,大妈拉开拉链,一只白色的泰迪贵宾犬活蹦乱跳的背包里蹿了出来。
见状陆凡嘀咕了一句:“燕京不是不让带狗上地铁吗?”
“趁进站口不注意,混进来的吧。”洛璃淡淡的道。
陆凡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
那泰迪异常活跃,刚一从提包里出来,便满车厢活蹦乱跳了起来。
没有栓绳,逮住人便是一阵亲热,还特别喜欢咬人鞋带和裤腿,许多乘客避之不及。
那狗跑到一个年轻女人跟前,张口就咬住了女人的裤腿,把那女人吓了一跳。
一旁的男人赶紧护住女人,同时朝那只泰迪踢了一脚道:“去,一边去。”
狗被踢疼了,叫了两声。
狗主人见状顿时不乐意了,走上来护住狗,同时冲着那男人道:
“哎呦,你这人有毛病吧,踢我家毛毛干什么啊?!”
男人见状略显愧疚,操着一口外地人口音道:
“大姐,真不好意思,我媳妇怀着孕呢,她对狗过敏,我怕您家狗咬到我媳妇,所以就踢了它一脚,可能下脚重了点,给您说声对不起。”
那中年大妈似乎也注意到了男人是外地人,态度更嚣张了,大吼大叫道: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吗?万一把我们家毛毛踢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语气中满是尖酸刻薄。
“大姐,真是不好意思,我陪我媳妇做产检来着,我媳妇身体不大好......”
“你媳妇怀孕跟我有毛关系啊,我只关心我们家毛毛,我就问你,踢坏了我家毛毛,你赔得起吗?!”
“哎呦毛毛,你没受伤吧,都怪妈妈不好。”中年女人蹲在地上又检查起了狗的情况。
俗说话狗仗人势,有主人撑腰之后,狗也变得更加嚣张了,冲着那孕妇连叫了好几声。
孕妇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了起来,整个人缩在男人怀里,身体几乎都颤抖了起来。
陆凡看了一眼,属于很严重的贫血。
“媳妇别怕。”
男人再次护住女人,对那大妈道:“大姐,您能带着您的狗离开么?我媳妇她真的很怕狗,对胎儿也不好。”
“不好就别生啊,生下来也是一条贱命,还没我家狗值钱呢,生他干嘛啊,臭乡巴佬。”
那中年大妈一脸鄙夷的盯着女人,继续叫嚷着,一点也不讲道理,那语气,简直比骂街泼妇还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