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问了慕修然,多少清楚点关于那江道渊的事情。
话说回来,她家大哥好像真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简直就是百事通,相当于……人形百度。
按照慕修然说法,这江道渊也是传奇人物。他是踏寒掌门亲传弟子,极有天赋,年少时就在宗门中有不少的名声。因为心气高傲,练功时几近走火入魔,失去心智,实力多年没有长进。
后来偷盗功法被门内其他弟子发现,将其杀害。
踏寒掌门爱徒心切,将其放逐下山,自行悔悟。没成想江道渊佯装悔过,回了踏寒偷练被禁的功法,实力飞涨,最后坐上了长老的位子。
后来被掌门发现,江道渊多年用外门弟子修炼功法,害了十几条人命,手段残忍。踏寒掌门废了他的武功修为,逐出宗门,从此不知去向。
另外,慕修然说,这江道渊和越阳宗里的黄长老两人还有些私人恩怨。
“哦对了,听说这江道渊在踏寒宗的时候,还养了一个女儿。因为容貌淑丽,当时还有不少宗门人上踏寒求娶,多少都是想借此攀上踏寒的关系。”
南弋听着这江道渊的事,心想着这人如今重新回到江湖宗门中来,怕是来复仇的。
她想知道,这些玄衣人和诡启到底有什么关系。
诡启死士......南弋心里暗暗思量着,难不成这些人和死士有什么关联?
此时台上,越阳宗的那位弟子和江道渊手下的玄衣人在交战着,台下的人都纷纷看着台上的情形。
江道渊坐在台下,身后是一群无言的玄衣人,那些人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极了任人摆布的傀儡。
越阳宗的招术和打法南弋之前在观战的时候已经大概了解过,用的是快准狠的打法,没有过硬实力是不可能用这样的路子。
起初,双方实力相仿,似乎不分伯仲。
这让南弋觉得有些奇怪,她仔细看着双方的路数,发现越阳宗的人其实已经被动拖着,有些招术根本没有发挥出来。
此时,江道渊手中的拐杖再一次重重砸向地上。
突然间,台上的玄衣人抽出双刀,发疯一下逼近越阳宗的弟子,刀刀要人性命一样,像一头咬人的疯狼。
玄衣人像是完全摸透了越阳宗的路数,三招之内便破了越阳宗人的招法。
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找到对方的弱点,实力到底有些恐怖。
难不成,之前玄衣人只是在试探越阳的实力,分析越阳出招的特点习惯,从而找准破绽,一击即中。
南弋看着越阳宗的弟子节节败退,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出一招被破一招,双方实力悬殊开始慢慢显现。
突然,那玄衣人开始对越阳宗的人下死手,就好像恨不得立刻要杀了他一般。
南弋察觉出不对劲,这玄衣人身上的死气和杀气太重了,明明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下一瞬,那玄衣人找准了越阳弟子的一处破绽,将他的胳膊割开长长的一道口子,顿时血肉模糊。而紧接着,那玄衣人拿着双刀直直朝着越阳弟子杀过去……
突然,踏寒宗凌空现身一位白衣弟子,只一剑便生生挡住玄衣人的攻势,一瞬间扭转了局面。
南弋见那人身材修长,容貌俊秀,手里一把长剑,剑锋闪烁着寒光,周身剑势气场全开,目光如剑一般锋利。
“他是踏寒宗为首的大师兄,名叫晏行舟,剑法在宗门里,无人能出其右。”慕修然展开玉骨扇,看着擂台上接下来的形势发展。
越阳宗的弟子被人搀扶着下了擂台,立刻去包扎伤口。要不是踏寒的人出手,恐怕今日他是下不了擂台了。
这诡启宗,到底什么来头?
南弋看着那晏行舟一身素色白衣,于台上执剑而立,身姿挺拔如松,抬眸冷视前方玄衣人,颇有些侠骨风流的意思。
“今日,踏寒应战。”晏行舟冷冷开口道。
江道渊在场下冷笑几声,面上的神情越发显得狰狞。
“踏寒的后生,当真是自大狂妄。”
周若繁站在人群里,看着台上剑拔弩张的情形,不禁摇头:“这场面,居然把踏寒的老大晏行舟都逼出来了。”
“话说,这新开的宗门,到底什么来头?这些黑衣人实力这么强悍?而且我看着,倒是和踏寒恩怨不少啊!”林初白接着道。
“奶奶的,这群人就是嚣张!晏行舟打趴他们!”周若繁啐了一口,很是气愤。
褚和看着台上的独自迎战的晏行舟,眉头渐紧。
他与晏行舟认识,晏行舟的剑承自踏寒公孙长老,平日里不轻易登台出剑,如今晏行舟登台应战,怕是有什么其他缘故。
褚和又看着不远处也在观战的南弋,心里的疑惑逐渐加深。为什么小少门主方才那么激动?像是听说过这新的诡启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