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家的女儿?无非是圣上赐婚变成被父母安排。不论是哪一桩婚事,都不是他说了算。
可是他喜欢谁要娶谁,只能他自己做主。
他不会重走父亲的老路,这一辈子都被别人安排,娶妻生子,样样身不由己。
“儿子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
甄文茵拍了下桌子,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你是容家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你到现在还未娶妻已经是遂你的意。你还想如何?趁早将心思给我收回来!”
容齐本想插嘴劝一句,却被甄文茵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儿子想娶谁,只能儿子说了算。”容浔语气坚定道。
“你说了算?你以为你的婚姻大事,真能自己做主么?”甄文茵冷笑一声。
她是天凛的郡主,婚姻且无法选择,更何况她这个儿子。
“此事尚未有定论,眼下不急不急。”容齐缓和了些母子二人之间的气氛,又道:“再过几日,巡疆使就要来北疆,考察军情。到时候,你和为父一同前去接待。”
容浔应了一声,也不见得多愿意。
甄文茵见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唤了侍女去了自己的院子。
容齐见状,微微叹了口气,“下次你且顺着你母亲的意思……”
“顺着母亲的意思?”容浔打断,反问道:“儿子做成这样,原以为已经是顺母亲心意。父亲还希望儿子如何做?”
容齐看着颇有主见的儿子,却不知要再说些什么。
如今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时候,却越来越少了。
“父亲,您愿意去做的事,儿子可不愿意。”
容浔抬眸行了个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容齐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离开的背影,心里感慨良多。
他的儿子从小聪慧过人,样样做得都比别人好。即便要求严苛,也能一声不吭地接受。
只是,容浔身上的担子太重。作为侯府唯一的血脉,他要承担的是整个容家和北疆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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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五六月份的时节,北疆的天气也尤为暖和,即便到了晚上也感觉不到寒意。
此时军营里桌桌放了一坛好酒,酒香四溢,刚宰的肥羊被端上了桌,众士兵喝着美酒,好不畅快。
“爵爷也和我们喝点吧!”
“是啊爵爷,去年酿的酒味道更好!”
容浔身后跟着符擢,一同走进了人群里。端起酒碗,猛地灌了一口。
“好酒!”容浔大笑道。
借着酒意,他才能把所有烦恼的事都忘得干净。
什么都与他统统无关。
夜幕慢慢降临,草原上抬头一眼可以看到无边无际的夜空,繁星点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此时篝火已经纷纷点起,一众士兵围着篝火高歌不断,互相应和。
容浔喝完了碗里的清酒,双手垫着头躺在草地上,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夜空。
借酒当歌,人生几何。
他突然想起了在上川的时候,他对南弋说要带她来看北疆广阔的草原,想请她喝最烈的酒,骑草原最好的骏马。
若是她在这里,应该会很开心。
他也会很开心。
那样性格潇洒张扬的人,就应该驰骋在天地之间的草原上。
似乎是喝多了酒,容浔的思绪有些昏沉,他突然很想再见南弋一面,很想很想。
这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他清楚地明白,这是一种绵绵不绝的思念。
不知此时,她是不是也和他看着同样一片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