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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疑似故人来(1 / 2)

晚间,姬芙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把所有人都请了过来。

姬玥姬扬姐弟两个早早便到了拂露殿,朔风也在邀请之列。

于是今日的拂露殿,甚是热闹。

慕修然今日心情大好,把自己许久未舍得喝的酒都搬出来两坛。

姬芙容光焕发地同慕清绝说着许多话,笑语吟吟。只是慕清绝似乎藏着些心事,眼底没多少笑意。

尔澄看着眼前和谐不过的一幕,只是含笑给众人端菜添菜。她想着,以后若是能日日如此,那当真是再无遗憾了。

清元门,很久没这样热闹了。

朔风又是一身黑色衣裳,安安静静地坐在南弋身边,乖巧地像一只猫儿。

“你下午去了何处?我怎么找不到你?”南弋随口问着朔风。

朔风反笑一声,身体微微侧过去,“你很希望我在?”

南弋微微皱眉,心里想的和嘴里说出的一模一样:“自然是希望的。”

“有多希望呢?”朔风接着问,眼里藏着一些涌动的情绪。

南弋听着朔风的话,忽然一愣,只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可一时之间说不出哪里怪。

这时候,慕修然突然开口道:“妹妹,你可要尝尝我珍藏的好酒?我可就剩这几坛了。放心,这酒一点都不醉人。”

南弋笑着起身,“那大哥给我倒上一些好了。”

她大哥珍藏的酒,定然是好酒!不喝白不喝。

“大哥,这酒怎么酒味如此淡?”南弋刚尝了一口,却发觉没什么酒味儿,有些像果酒的意思。

慕修然笑着道见南弋转移了注意力,微微着道:“还不是……你宁大哥滴酒即醉,这坛酒,可是他最大的承受范围了。”

南弋看了一眼旁边宁衡,从未想过宁衡的酒量居然这般差。

宁衡桌子底下的手微微收紧,耳尖不知不觉红了些许,他下意识地看向姬玥。只见她眼眸弯弯,像个月牙似的。

她听见了。

宁衡的耳朵又更红了些。

南弋一向知道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错,只是没想过会突然看到宁衡面容的异样。

她又看了看宁衡,这才低头将酒送到自己嘴边。

姬玥,宁衡……

这怎么看都不对啊。

南弋喝着喝着,把目光又看向姬玥那里,而此时的姬玥正静静地看着对面玉冠玉面的慕修然,连一旁的姬扬和她说话都不怎么留心,一副走神的模样。

南弋眉头微跳,心里一惊,突然被酒水给呛到了,猛地放下酒杯。

了不得,她貌似发现了什么大事!

朔风见状,紧皱着眉头,用怀里的素色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边流下的酒渍。

“怎么这么不小心?”朔风语气有些嗔怪。

南弋挥了挥手,将自己的思绪收了收。

或许是她想多了?做人还是不能太八卦啊。

一旁的慕修然脸色一沉,咬着后槽牙,只恨今日没带着玉骨扇在身上。

这来路不明的人,他迟早要把这人送走,绝不能留在他妹妹身边。

姬玥看着慕修然,眼中的神色忽然有些落寞,从头至尾对面的人从未看她一眼。

————————

饭后,姬芙特地把南弋和慕修然都留了下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长曦,有一件事,为父想问问你。”慕清绝有些犹豫。

“不知父亲想问的是何事?”

“今日台上,你用的剑法和移步,可是你自己自创?”慕清绝压下心里的不安和激动,唯恐漏掉南弋说的话。

南弋正了正神色,觉得慕清绝突然问起,显得有些奇怪。

她的剑法步法,从记事起便是余夫子教授的,到后来夫子又把更深的剑术教给了她。

“我的剑法,的确有一位高人教授于我。”南弋如实道。

“他是谁?那可是你的师父?”慕清绝继续问道,语气急切。

南弋摇了摇头,“不,他不是我的师父,他是一位夫子。”

当初,夫子并未收她为徒,后来甚至再也不愿意见她。

“夫子?那他叫什么名字?”

南弋听出了慕清绝语气中的急切,感觉奇怪。

可是隐隐约约地,她似乎察觉出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他姓余。”南弋如实道。

“姓余!真的是他!”慕清绝激动地抓住姬芙的手,“阿裴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父亲为何笃定我说的和您说的是同一个人?”

余裴?夫子叫余裴吗?

慕清绝叹了一口气,“你口中的余夫子,是不是常年一身白衣,喜欢下棋,脾气有些不好?”

南弋心里咯噔一声,父亲口中这人不会真是余夫子吧?

“父亲和余夫子,是从前的旧相识吗?”

“是,他是我的一位挚友。可他销声匿迹多年,我原以为,他已经,已经……”

当年恩怨情仇,他从未放在心上过。年轻时行走江湖能遇到人生知己,的确是天底下最大的幸事之一。

可自从衔云山落崖一事之后,他再也未见过余裴,也找不到他。

南弋想起她在子霄谷的那段日子,恍然如梦。

“父亲不知,夫子当初教授我剑术步法,是因为……夫子说,我长的像他的一位故人。”

“故人?他竟然还……”

“夫子终年住在一处竹舍里,他院子里有一株很大的梨花树,不论开花与否,夫子都会每日在树下执棋听风。可是后来许多年,我从未见到他拿起过一次剑。”

一次也没有。

“他在哪里?”慕清绝问,眼中带着期盼。

南弋摇了摇头,“我……我不能说。那个地方,父亲即便是知道了,也是无法进去的。我虽不知您和夫子之间有过什么交集,只是眼下,您不能见他。”

君烨的地盘,可不是那么好去的。

但是她一直不明白,余夫子剑法超绝,为什么会在子霄谷?

“清绝,阿裴他如今安好,我们也能放心了。”姬芙叹了一声。

南弋听着自家父亲母亲的话,这才知道他们居然认识余夫子,夫子的名字叫做余裴。

她想起夫子说,他教授自己剑法是因为她长得像夫子的故人。

故人……难不成是她长得像慕清绝和姬芙吗?!

“长曦,真的不能告诉我,阿裴他到底在哪儿吗?”慕清绝神色沉重,问出这句话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南弋微微抿唇,满是纠结。

“夫子,在一个叫做子霄谷的地方。”

可是她能说的,也仅仅只有这些了。子霄谷涉及的人和事太多,很多事情她如今看不明白,更不能轻易透露出去。

她当初离开的时候,曾经答应过君烨,不会泄露有关于他的一切秘密。

君烨愿意放她离开,她也会做到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