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位女子是谁?
南弋上了高台,看见台下众人都看着自己。
一瞬间的事情,她恍然想起在重谬崖的时候,台下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等着自己是如何输的惨烈的。
如今的场景,颇有些似曾相识。
*
南弋戴着面纱,台下的人都看不清她的容貌,纷纷谈论起来。
周若繁瞥见台上的女子,对着褚和道:“大师兄,那不是坐在少门主旁边的女子吗?她怎么上台来了?她到底是谁啊?怎么还戴着一个面纱。”
“小七呢?”
“老七和姜师兄去照顾二师兄了,他会在下一场对战的时候赶过来的。越阳宗,我今天必定要打他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周若繁捏紧手心,愤愤道。
南弋执剑,看着台下的人,朗声道:“在下不才,自登高台。”
她朝着越阳宗的方向看去:“方才越阳宗的这位高手剑法不凡,让人敬佩。不知可愿意赏个脸,与在下切磋一二。”
那人抱着剑,对上南弋的视线,颇为轻蔑:“你是何人?不露真容,不报姓名,我为何应你的战?”
南弋轻笑,眼眸却仍旧冷清。
她慢慢启唇,幽幽道:“想要看我的脸,知道我的名字,首先你得赢我。不然,哪里有什么资格。今日我心情好……是来打你的。”
那人一听,气红了脸,“狂妄小儿!”
南弋噗嗤一笑,“狂妄?你也不差,方才不是自信得很嘛。”
那人狠狠瞪着南弋,也不听旁人的劝阻,“你想要挑战我,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讨苦吃!”
南弋冷冷看着他,不见方才那般懒散,淡淡开口道:“聒噪。”
宁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慕修然身边,看着那台上的情形锁着眉头。
慕清绝同姬芙看着台上的人,心里悬着。
“长曦她,很像那个时候的你。”慕清绝看着姬芙道。
慕清绝还记得,当初见到姬芙的第一面,便是她自信张扬,毫不畏惧江湖众人。
只一眼,便走进了他的心里。
姬芙没空管慕清绝说什么,一心关注着女儿的动静。
“咱们的女儿不像我像谁?你少说话,多看看长曦。”
慕清绝:“……”
那越阳宗的弟子果然上了台,死死盯着南弋。
南弋瞧着他三言两语就被激怒的样子,只觉得无趣。
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不淡定。
她扫过那人的面孔,心里想着打人是要打的。可是用什么样的打法呢?
夫子的剑法用在这人身上总归有些浪费。
突然,她好像有了主意。
那人提剑冲着南弋杀过来,肉眼可见得凶狠,似乎要把南弋砍成两半的架势。
这切磋对战,没有什么判官,输赢负伤,都是自己承担的结果,只要人不死就行。
故而那越阳宗的弟子卯足劲儿想要伤了南弋。
他在越阳宗从未有人同他说这般狂妄辱人的话,他今日不打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他绝不下台!
南弋虽是拿着剑,却没有硬碰硬,倒是像个游鱼一般,躲避着那人的攻击。
周若繁有些嫌弃地看着那台上的女子,“大师兄,这人大话说得不错,怎么打得这般烂。还不如新入门的那些人。”
褚和凝眉,仔细观察着南弋。
不,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