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场,仍旧是比剑。
陆停云执剑,看向对面的人。
“今日切磋剑法,还望阁下多多指教。”
那越阳宗的弟子一身藏青色衣裳,语气颇为不善:“那当然是指教你了。”
陆停云敛了神色,眼中有些愤怒。
当真是狂妄。
两人提剑相对,一时间打得难分伯仲。南弋在台上看着,来了兴趣。
相比于前几场,这一场的两人个个实力超群,反应灵敏,对对方的打法也颇为熟悉。
“这是剑修门的二师兄,叫陆停云。他倒是个不错的人才。”慕修然同南弋道。
南弋放眼看过去,只见那叫陆停云的人死死把对方的招数给截胡,一招一式都是恰到好处。
剑法实力不俗,而且反应能力很强。
可是慢慢的,南弋却发现了事情有些蹊跷。越阳宗的那弟子突然换了一种打法,铆足了力气想破对方的剑法,此刻的陆停云已经展现了些吃不住的苗头。
南弋总觉得奇怪,就好像对方似乎抓住了什么弱点。
弱点......南弋仔细观察着陆停云的剑术,终于发现他的左脚似乎有些使不上力气。
不过眼下,陆停云还未明显暴露出来,如果速战速决,倒是能赢。
台下,褚和眉色添了些愁绪,紧紧盯着台上。
那越阳宗的弟子迎剑对上陆停云,微微凑近身体,“我劝你早点认输,毕竟这腿......可是半个废的。”
陆停云白了些脸色,发狠:“你休想!”
那人冷哼,含着讥笑:“那就新仇旧账一起算,清元门不是爱出风头么?那就看看,今日我是怎么废了你的!”
接下来,双方对战更加猛烈。因为对战的是陆停云,越阳宗派出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打法狠辣,逼得陆停云实打实地挨了一剑。
这下,局势开始清晰起来。
对方是个狠的,专门朝着陆停云的双腿攻击。双方牵扯着,总归是陆停云吃了亏,腿上受了几处伤。
“大师兄!他们欺人太甚.....居然专伤二师兄的腿!”林初白握紧了拳头,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上台去。
姜迟见情形不对,立马道:“大师兄,二师兄性子执拗,如今就算知道对方有备而来,被抓住弱点,恐怕也会死磕到底。可二师兄的腿实在不能再受重伤了。”
周若繁凝眉,冷静道:“五师兄说的不错,而且对方死缠烂打,明摆着就是趁机寻仇。大师兄,要不找师父,如果二师兄实在撑不下去了便认输吧。”
褚和没有说话,暗暗握紧了手掌。
台下其他观战的人也都在窃窃私语,都在猜测到底谁会赢。
南弋瞧见台上的战况越发激烈,不由得道:“可惜。”
“念念怎么说可惜了?”慕修然道。
南弋看了看旁边的慕修然,心里悠悠叹了叹气。她家这大哥,就是喜欢有事没事让她多说说话,明知故问,还那么明摆着。
“他腿有旧伤,而且恢复得不是很好。这一场,他很难赢。”
而且,越阳宗的人看来不是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如南弋猜测得一样,陆停云在后面节节败退,却怎么也不说认输。越阳宗的人紧紧逼着,不给他任何休息的机会。
南弋看到越阳宗的人下手越来越没有分寸,不尽皱眉不悦。
“哥。”南弋突然唤了一声。
慕修然下意识接话:“怎么了?”
“越阳宗与咱们门派,相处得如何?”
“他们啊,与咱们大仇不多,小仇倒是数都数不过来。”
南弋啧了一声,微微挑眉:“这样啊......”
林初白见陆停云已经受了许多的伤还不认输,气愤的道:“大师兄,去找师父向判官说认输吧。就算是二师兄性子执拗,可师父的话他不会不听。不就是个输赢,当真不要命了吗!”
褚和看了看台上已经撑着剑还不认输的人,深深叹了口气:“我去找师父。”
周若繁心疼台上的陆停云,看着那些越阳宗的越来越不爽:“之前那些破事咱们都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今天倒是打上门来了!欺负二师兄,他们当真是不想混了!不行,三师兄回来我一定要告诉他,下次见到越阳宗这人我一定要见一次打一次。”
姜迟打了一下周若繁的脑袋:“今日大比,管好你的嘴巴,少给师父和门主惹事。”
最后,陆停云被迫认输,被人抬着下了战台。
他双眼微红,死死盯着台上越阳宗的那人。
“废物一个。”
这是陆停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