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回到了玉鸣山,又开始了整日炼丹制作药剂的生活。
“姑娘,药王请您过去用膳。药王他老人家说了,若是您今日再不去,他就要把南山药田您种的那药材都给拔了。”
“……”
南弋无奈放下手里的东西,她绝对相信药王那脾性的人能够说到做到。
刚到清风堂她便看见自家师兄贴着谷尘不知在说着什么话,更重要的是两人的身体为何靠得那般近!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一时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好转过去闭上了眼睛。
看这发展的趋势,她可能要炼制一些补肾和定神的丹药了。
定神是给自家上了年纪的师父。
这补肾嘛……自然是……
咳咳……
“师妹,你一个人站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这不是怕打扰师兄您的好事吗?
南弋没有坐下,反问道:“师父和福安呢?”
鹤惊寒笑道:“师父方才把一道菜给炒糊了,正在厨房重新做。福安知道你要回来,这几日一直在补落下的字帖和课业。想必这时候,他快要把字帖给补完了。”
南弋一听,立刻寻到由头:“那我先去瞧瞧师父。”
说罢,她立马开溜,绝计不自己一个人留在这是非之地。
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想到,自家师兄恐怕是在上面的那一个。
她家师兄怎么也不可能是
“姐姐!”福安朝着她跑过来,扑到她怀里。
南弋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嗯,手感不错。小孩儿的脸就是好捏。
南弋刚要带着福安去厨房看看师父,没想到转头便看见那厨房里正冒着浓烟!
福安睁大眼睛,立马撒开南弋的胳膊,道:“坏了坏了!老头子真不得了了!我去找鹤大哥和谷大哥来!姐姐你别动!”
下一刻,福安边跑边扯着嗓子喊:“鹤大哥!救命呐!着火啦!……”
……
南弋跑到厨房门口,却见里面没有一点火星,却是浓烟滚滚。
这阵仗,莫不是在锅里炼丹吧?
“……师父?”她试探唤了一声。
“哎……”
南弋立马将药王扶出厨房,看着一身灰黑的师父,不知如何开口。
师父您到底是在厨房捯饬什么菜,居然会有这样了不得的场景。
要是这厨房换了个地方成了炼丹房,恐怕您是在炼制剧毒丹药吧?
南弋如此一想,对今日的午膳更加不敢下嘴了。
“师父,身体是否有恙?”鹤惊寒担忧问道。
“无事无事……这里面的菜咱们不吃了,走走走,去吃饭!”药王试图让大家忘记这茬事,拉着人就走。
可怜,她家师兄的衣服上落了一个黑乎乎的手印。
南弋想着,下次还是让月盈每日送午膳到炼丹房罢。
师父他老人家做的饭菜,可越来越玄乎了。
一处水中央凉亭内,一白衣男子和一绛紫色衣裳的女子对坐,执子对弈。
浅青色纱幕随风微微飘动,水塘里的那些鱼儿时不时浮出水面吐个泡泡。
“殿下,我输了。”
君烨放下手中的白子,“承让。”
叶思莞一笑:“殿下的棋艺高超,思莞今日领教了。”
君烨看着黑白子摆满的棋盘,骤然间听得林中一声鸟鸣。
“早听闻叶县主的诗词之才,享誉京城。芒种之夜,叶县主当场所做之诗,可谓是百家可闻,人人皆知。不曾想,叶县主的棋术亦超凡出众。”
“殿下谬赞。”叶思莞起身,对着君烨行了礼,“此棋局已破,天色将晚,思莞这便告辞。”
叶思莞带着婢女离开,这林中又恢复了幽幽寂静。
君烨起身走到栏杆之前,看着云青将雨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枭无声落地,出现在了君烨身后。
“主子,张府没查到线索,留了一批人在莫桑。”
“当初那几人做得倒是干净。”君烨随手轻轻敲打着栏杆。
“主子,这叶府嫡女……须得提防。”
君烨看着无波之水,像极了这盛京表面的繁华之景。
叶家手中的军队大权是他那好父亲亲自给的,整整两万大军,精兵五千。有如此的军力,这叶将军可真是他那父亲的好帮手。
这么多年,从皇子到圣上,叶家一直忠心耿耿。只是,如今看来,那叶将军叶远到底是个为自己图谋的人。
听雨楼众多棋局,那叶家嫡女叶思莞单单连破他的。
也是霍霆多事,偏偏要把他的棋局摆在最前面。
连破三局,就要对局。
不过,和他对局的到底是叶家嫡女还是整个叶家,这倒是让人寻味。
最终被派往盛京的五人里,有南弋和燕无归。
南弋听着夜煞和玄溟的命令,听来听去无非还是忠诚二字。
这子霄谷背后的主子是个男人,至于这个男人到底是何身份,玄溟并未说。
之前,她听药王说起过这个男人,只知他年岁不大,二十多岁。
在如此的年纪就能建立子霄谷这般庞大势力,此人不可小觑。
即便现在不知道那个主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可到了盛京,一切自然明了。
她被外派出谷做事,是在她意料之中。毕竟,即便没有药王徒弟的身份,以她在影卫楼所有人中训练和考核的表现来看,也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