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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不要轻易招惹他(2 / 2)

两人刚出了书房,就在要运起轻功上房顶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发现了。

“谁!”那人一身武夫打扮,是谭江院子里的侍卫。

阿落心中觉得不妙,立马飞上房顶快速离开。

那人见状立马追了上去,沈景遥抬剑与他在房顶上厮杀着。

“还真当谭府是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阿落回头只见沈景遥与那人在对战,立刻也加入到了打斗中。

此刻,谭府一些家丁已经被惊醒,几处院子里已经亮了烛火和火把。

二对一,终究是落了下风,却也把两人给缠住脱不开身。

沈景遥早就知道那人使的是缓兵之计,若是再耽误下去,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那人终究是不敌,生生受了几剑,手中的武器也被夺走了,他虚张声势了一招,跳下屋顶,立刻躲了起来。

“走!”沈景遥对着阿落说道。

下一瞬,两人转身的那一刹那,一颗暗器划过黑夜对着阿落后背死死扎了进去。

“唔!”阿落闷哼了一声,紧紧咬着牙关。

沈景遥心中一怒,扶着阿落,利落地把那暗器给拔了出来,对着那还未躲藏好的那人用力射了过去。

那人似乎还未察觉到,就被自己的暗器给伤了脖子,顿时没了声息。

阿落强撑着,鲜血湿透了后背一大片,嘴唇苍白。

她越发觉得没了力气,可心中还是有些庆幸,这暗器还好没有毒。若是有毒,她此刻可能已经没命了,哪里还能撑到现在。

“还能走么?”

阿落看着沈景遥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力气她还是有的,只不过这后背的血还是得要想办法止住才行。

两人到了藏包袱的地方,将身上的衣服换了。

沈景遥见她气息越发虚弱,上前把她背了起来。

“你!”阿落没想到沈景遥会把她背起来,不禁恼怒。

“闭嘴。时间不多了,若是你想多流些血,你大可以乱动。”

阿落一听,老老实实伏在他背上,没有说话。

平旦时分,天还未亮,城南渡口已经聚集满了乌篷船,稀稀拉拉的人登上了船下了河。

阿落一路上努力保持清醒,身上披着沈景遥深色的衣衫,看不出后背的血迹。

找到约好的船家,沈景遥背着她上了船。

把阿落放下以后,沈景遥对着那船家说道:“去隔壁的早宜县,麻烦船家快些,会多加银钱。”

“好嘞!您进棚里坐好。”

阿落靠着船棚歇息,抬眼看了看对面的沈景遥。

后背的伤,她一路上也自己估量了一些。

伤口算不得长,可是深,流血多,她与旁人有些不同,天生流血就不容易止住,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不妙。

南弋走之前给了她一些解毒的丹药还有止血的药剂,现在就藏在她的包袱里。不过,她却从来没有打算把这些都暴露在沈景遥的面前。

又过了一会儿,阿落终于有些撑不住,感觉到后背已经湿透了。

阿落直了直身体,虚弱地对沈景遥道:“麻烦你一件事。”

沈景遥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我的包袱里……有一个白色瓷瓶。能不能帮我拿出来。”

沈景遥俯下身,从她的包袱里找出那两个白色的瓷瓶。

“哪个?”他淡淡道。

“哪一个都可以。”阿落回道。

沈景遥看着她:“这里是止血的药?”

阿落没有回答他的话,此刻,她只是在想,怎么把这药剂给上后背在伤口处。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沈景遥把玩着手里洁白的瓷瓶,抬头看着她。

说完,他拿出匕首,在衣衫上割下一条布来。

阿落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只见沈景遥抬手将那布蒙在自己眼上。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若是信我,我不看你,替你上药。当然,你如果不愿意,那也只能等到几个时辰以后到了下一地方,找个女医师给你上药。只是,你到时候是何情形,与我无关。”

阿落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道:“……多谢。”

阿落忍者痛,将衣衫褪下,露出后背来。

“……好了。”她转了个身,对着沈景遥道。

此刻除了木桨划水的声音,阿落只听见自己胸膛内剧烈跳动的声音。

扑通,扑通……

她既担心沈景遥察觉到这药特殊之处,又为此刻尴尬的境地而羞涩。

在一外男面前褪下衣衫,即便是对方看不见,在她心里也是不能接受的。

若不是危及性命,她万万也不会如此。

冰凉的药粉洒落在她的伤口处,不禁生出丝丝疼痛酥麻,慢慢地,她又感觉到伤口处泛着灼热感。

“够了。”阿落道,立马拢了拢衣衫。

沈景遥把手中的瓷瓶塞好,没有立刻拿下眼上的布条,倒是自己在一旁靠着竹棚歇息起来。

“今日之事……多谢。”

沈景遥微微勾了下嘴角,没有说话,微微靠在雨蓬上。

过了一会儿,他倒是对那外面的船家道:“船家,不去早宜县了,还按着我昨日同您说的,继续走罢。”

“好嘞!”

阿落见他仍旧没有摘下蒙着眼睛的布条,拿出一颗补气血的丹药吞了下去,放心大胆打量起对方来。

她有些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

沈景遥,如此好听诗意的名字,想来他的父母大概也是读过不少书,也是极为疼爱他的。

只是,他杀起人来,却是丝毫不手软,滴血不见。

其实,她也曾偷偷观察过他,他的实力在暗夜阁里的确是出众的,夜煞大人也似乎也很看中他。

南弋曾对她说过,不要轻易招惹此人。

只是如今看来,此人也不是那般,冷漠无情只知杀人的人。

无论是那两串糖葫芦,还是蒙着眼睛替她上药,她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般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