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走到窗口,将头探出窗外一瞧,还真像秦思学所讲的那样,椅子所对的窗台下方就是那个痕迹位置。
“放在这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秦思学挠了挠头道:“这蛇形印记明显就是不久之前才留下的,很有可能与两起血案有关。”
刘恒生提议道:“咱们可以去问一下薛三妹和阿富,如果他们有人知道,那就说明与案件无关;如果两个人都说不知道,要么是他们隐瞒了真相,要么就是东西是去世的司徒庄主或者彭公子藏匿的,那就有极大的可能与案子有关。”
“刘侍郎此言甚是有理,咱们一试便知。”
果不其然,无论是薛三妹还是阿富,都表示对此不知情。
薛三妹道:“奴家除了自己住的‘槊之间’以外,也就去过司徒庄主的房间。其它时候最多敲一下门通知一声吃饭了,没人的时候是不会擅入他人房间的,这是最基本的礼仪。至于那些像‘戟之间’那样空房间,奴家也没必要进去。你们说的什么长得像蛇一样的东西,奴家从来不曾见过。”
阿富道:“‘戟之间’虽然也是常用的客房,平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打扫一次,不过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武庄这儿又只有我一个下人,根本就忙不过来,所以那个房间我已经有十多天没有进去打扫过了。至于这种长得像蛇一样的东西,我还真是想不起来哪里有。要不你们去仓库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类似的东西?”
秦思学重新跑了一趟仓库,和小怜一起翻了个底朝天,搞得满身尘土也没瞧见哪样东西和那个蛇形印记相似。
苦寻无果之后,他们只能回到了萸儿的房间。一进门就见到她们两个人还围着碎花瓶在东拼西凑着,不过整体的二分之一已经拼接完成了。
“怎么样,还有多久才能拼完?”
“快了。”萸儿边拼边道:“一开始碎片太多,不太好拼。不过越拼越少,后面就容易很多了。”
莫莉从中找出相应的碎片,萸儿则在断口处涂上热胶,粘回花瓶上。
秦思学闲来无事,坐到一旁也拿起一片碎片道:“我也来帮忙。”
可没两下,他就捏着手指叫了起来:“哎哟,我的手指叫碎瓷片给划破了!”
小怜赶紧过来一瞧,只见他右手的食指正在冒着血丝,不过并不多,想来伤口不大。
“按住伤口别动,别用嘴吸!”
有了早上的经验,小怜径直走到窗口,从窗沿处折下一小根冰锥子,敷在秦思学冒血的伤口上。原本伤口也不大,这个法子立竿见影,血马上就止住了。
“这个法儿还挺灵光的。”秦思学看了看伤口结住的手指,问道:“小怜姐,今早你也是这样帮薛姐姐止血的?”
“她切伤的手指可比你区区这么点划伤严重得多,伙房的地上滴了好多血呢。光靠一点冰敷在伤口上可止不住,我是抓了一大把积雪裹住了她整根手指,这才止住的。”
“她的伤口切得很深啊......”秦思学轻轻摸了摸已经止住的伤口,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小怜朝窗外一看,不禁说道:“哎呀,时间已经不早了!薛三妹手指受伤,由我负责做午饭。你们慢慢拼,好了我来喊你们。”
刘恒生年纪大了,也经不起折腾了。早上查案忙到现在,他觉得身子有些困乏,打算饭前先回房休息一会儿。
他们两人离开之后,原本秦思学还想继续帮忙,却遭到了萸儿的嫌弃。
“你这个大少爷还是省省吧。”她朝秦思学甩了一个白眼道:“毛手毛脚的,只会添乱帮倒忙而已,别到时候又把手指给划破了。剩下的也不多了,我和莫莉两个人足矣。”
秦思学讪讪地干笑了两声,索性坐在一旁思考起案子来。
也就过了小半个时辰吧,花瓶就复原完毕了。
萸儿和莫莉将桌子抬到窗口,打开窗户后把修复完的花瓶置于正中央,让寒风能吹到整个瓶身,使热胶快速降温凝固。
约莫一刻钟之后,萸儿抱起花瓶来回检查了一遍,确认已经全部粘牢靠了。
她将花瓶递给秦思学道:“原本修复文物古董还需要将裂缝处填满,再用工具打磨光滑。不过这种便宜货花瓶值不了几个钱,也没有必要再花费时间了。”
“便宜货?”秦思学拿起花瓶仔细端详道:“那为什么之前阿富说这花瓶是司徒庄主定制的,补起来比较麻烦?”
“那你就去问他呗。”萸儿将手伸进莫莉打来的热水中,搓洗着粘在手上的热胶:“反正我是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秦思学抱着花瓶看了半天,上面也就画了一些简单的山水图案,并没有令人值得注意的东西。
他原本打算放回桌上,却忽然发现瓶身上原本以为是花纹的东西其实是一列小字。虽然能勉强看出像是一句诗词,不过却完全不认得。那列字好听点叫“龙飞凤舞”,不好听就叫“张牙舞爪”,他愣是一个都没认出。
“萸儿,你认得这些字吗?”
萸儿只瞥了一眼就道:“我只认得字,不认得鬼画符。”
“好吧,算我白问了......”
莫莉当然也不认得,不过她却给秦思学出了一个主意:“思学哥哥,你可以去让刘侍郎认一下看!他见多识广,说不定会认得。”
“对啊,这主意不错!”
他想到之后就要走,却被萸儿叫住了:“走之前帮忙把窗口那张桌子搬回原位。”
秦思学便和莫莉来到窗口抬起桌子,抬到一半的时候,萸儿端起木盆将洗手水往窗外泼去。
“你怎么往窗外泼啊?”
萸儿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关系,里面住。”
“那也会泼到窗户!”
秦思学急忙伸出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