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昶晨从自己房间出来,却看见程昌喜拿着一堆东西往文庄门口走去,后面紧跟着的阿富手中还抱着一套干净的被褥。
“程管家,你和阿富抱了这么多东西,这是要去哪儿啊?”
程昌喜回头一看,答道:“原来是大少爷啊,老爷吩咐我去武庄把‘矛之间’收拾出来。”
“客人不都已经有房间住了吗,怎么还要收拾新的房间?难不成还有新的客人要来?”
“这我可不清楚了,老爷他也没有说起,我只管照做便是。”
“也对,老头子估计有他的打算。”司徒昶晨从楼上走下:“我要刚巧要去找昱恒兄聊天,咱们同去吧。”
吊桥上的积雪基本已经扫清,不过两侧绳子上的积雪虽然因为之前太阳照射的缘故晒化了一些,却在天气转阴以后又重新冻结了,上面挂满了大小不一的冰锥子。
通过吊桥之后,程昌喜带着阿富去“矛之间”收拾房间,司徒昶晨则去找彭昱恒聊天。
他一进门,就看到彭昱恒举着房间里的长枪在耍七十二路罗家枪。
彭昱恒见到司徒昶晨进来,大喊一声:“好贼子,哪里逃?看枪!”
话音刚落,他便使出一招蛟龙出海,径直刺向司徒昶晨面门。
司徒昶晨被他这一举动吓得面无血色,竟愣在当场动弹不得,任由他的长枪刺向自己。
彭昱恒的长枪最终在距离司徒昶晨面门三寸处停了下来,此刻的司徒昶晨额头上冷汗犹如瀑布般淌落。
好半天他才从惊恐之中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一把将枪头拍开,大吼道:“你小子是铁了心想要我的小命是吧!?”
彭昱恒赶紧放下手中的长枪,拉着司徒昶晨赔礼道歉道:“昶晨兄休要生气,小弟向你赔不是了!我只是练习一下枪法而已,哪儿能真伤着你?”
“你还说?”司徒昶晨和他乃是多年好友,哪会不知他的底细:“你小子上次在房间里耍兵器,就差点把我的眼珠子戳瞎!这次主动要求住到武庄里来,就是打着‘能好好耍上一番’的算盘吧?”
彭昱恒拉着他坐下,赔笑道:“小弟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舞刀弄枪。我呢,从小想做一个像李太白一样的诗仙游侠,仗剑江湖、行侠仗义!你看,这次我又没伤着你,枪术不是精进了许多么?假以时日,我必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见到司徒昶晨依旧面色不佳,接着又道:“听说紫烟楼中有一对双胞胎姐妹,乃是绝世佳人,不知昶晨兄可曾知晓?”
听到聊起女人的话题,司徒昶晨马上就来劲儿了,面色也缓和了不少:“我久居岛上,难得才去一趟开封府,自然是不知。怎么,这对双胞胎姐妹......”
彭昱恒凑过去,低声道:“温软如玉,媚酥入骨。单是一人便能让你不知春宵是几何,这要是二女同床共侍,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儿可是......嘿嘿嘿......”
司徒昶晨故意板起脸道:“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现在咱们被困在岛上,别说是和她们一亲芳泽,就算是见上一面都做不到。”
“嗐,这还不简单?”彭昱恒马上接话道:“过几天等来接钱老的船来了,咱们一同坐船去开封府。小弟做东请昶晨兄去紫烟楼品上一品,就当是向昶晨兄赔罪了,你看如何?”
司徒昶晨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可不许耍赖!”
“我可是正人君子,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言而定!”
两人约定之后,司徒昶晨询问道:“对了,你们请来的这位钱老,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没少花工夫吧?”
“那是当然!”彭昱恒绘声绘色地答道:“人家可是画仙,哪有这么容易就请来的?知道你爹喜好风雅,咱们可是上面求了钱老半天、再到湖州府请原本制作御笔的师傅专门重金定做了一套湖笔相赠,人家这才答应来芙蓉岛作画。”
司徒昶晨叹道:“你们为了讨好我爹,可真花费了不少心思啊......”
“你爹可是堂堂的现任定威伯,朝堂之上可有不少人脉。等到明年春闱之时,咱们两人可还要请你爹多多照拂了。”彭昱恒又道:“你爹最喜欢听琴,原本如胜兄是打算去江宁府请冰儿大家过来为你爹弹奏那张古琴‘迎日’的,结果过去之后却扑了一个空。没想到冰儿大家却阴差阳错来到了岛上,还真是......”
还没等彭昱恒把话说完,司徒昶晨突然打断道:“别说了......”
“咦?冰儿大家他......”
司徒昶晨忽地一下站起身来,阴沉着脸咆哮道:“我让你别说了!”
彭昱恒这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触到了司徒昶晨的痛脚,连忙道歉道:“昶晨兄,是我失言了......”
司徒昶晨自觉失态,也向彭昱恒道歉道:“是我激动了。昱恒兄,我暂且先告辞了。”
离开彭昱恒的房间后,司徒昶晨心情不佳,便打算直接回文庄了。途经客堂的时候,看见刘恒生和小怜正在下棋,他也没搭理就离开了。
快要走到吊桥的时候,司徒昶晨忽见一个身影闪过往武庄后山方向走去,好奇心驱使之下便转身跟了上去。
在后山,薛三妹看到一树花开得正当艳丽,刚打算伸手去摘的时候,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啊!!!”
一声惊叫,薛三妹回头一瞧,从背后抱住自己的人居然是司徒昶晨。
“你、你是司徒家的大少爷?”薛三妹连声喊道:“大少爷,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放开我!”
司徒昶晨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她越抱越紧:“做什么?做本少爷的女人如何?看你长得也算标致,只要跟了本少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要!”薛三妹连连哀求道:“我配不上大少爷,求求你放开我吧!”
司徒昶晨狞笑道:“我爹可是定威伯,我是长子,以后也会继承爵位。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个渔娘,我弄不到她们几个,还弄不到你?”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