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啊,你怎么了?”见到他站在发愣,一旁的鲁老爷提醒道:“发什么楞啊,各位大人都在等着你敬酒呢。”
“哎呦,在下失礼了!”经过鲁老爷的提醒,他才回过神来:“在下乃是新娘子的表哥燕东宁,感谢各位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出席舍妹杜依伊的婚宴。我敬各位大人一杯!”
敬酒完毕之后,燕东宁说道:“刚才在下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大人,一时失神。失礼之处,还望各位大人海涵。”
“无妨。”凌知县笑着说道:“今晚你可要把你的这位老妹夫照顾好了,别让他醉倒,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哎,我可要跟着依伊管他叫表哥呢。”鲁老爷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们俩是各论各的啊,哈哈!”
他们二人接着往下一桌敬酒,凌知县再喝了一会儿后见众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于是打算起身离开。
宾客陆陆续续从鲁宅走出,当众人走出大门准备踏上归途的时候,冰儿突然停下了脚步。
白若雪见状后问道:“怎么了,有事?”
冰儿站在大门口向周围扫视了一圈,说道:“刚才附近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看,也许是我酒喝多了,有些多心。”
白若雪也向周围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便说道:“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听到这话,包括凌知县在内所有县衙的人都摆出了一副苦瓜脸,却又不敢有所怨言,只好跟着一起去。
鲁老爷这位新郎官在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之后,终于可以去洞房和新娘子相会了。去之前他关照了老管家佟全,让他留意府上的安全。
佟管家将家仆召集起来,吩咐道:“今晚是咱们老爷的大喜日子,宅子内进进出出的人非常多。你们一个个给我打起精神来,别让人浑水摸鱼了。所有人分成三班,每班两组,两人一组,每过一个时辰轮换一次。”
家仆分完班后,先轮到的那班便开始巡夜了。
鲁老爷醉醺醺地走到卧房门口,却没有看到新婚妻子的贴身丫鬟青菱。
“青菱那丫头呢?”鲁老爷边推门进屋边有些不悦地说道:“这种时候居然不在一旁伺候着。”
端坐在婚床上的杜依伊此时头上还戴着霞帔,听到鲁老爷的话,不禁笑着答道:“今日是妾身与老爷的大喜日子,自然应该是由妾身亲自伺候老爷,哪能让一个丫鬟搭手。妾身便让她先去休息了,自己在这儿候着老爷。”
杜依伊那酥到骨子里的软语,让鲁老爷神魂颠倒,哪里还会去管什么丫鬟。
“原来是娘子的意思啊。”
“怎么,老爷您不喜欢妾身伺候?”杜依伊装作不悦道:“既然如此,那妾身这就去将那青菱唤来伺候老爷吧。”
说着,她便起身装作是要去叫人的样子。
“哎呦,我的好娘子,可别!”鲁老爷急忙赔礼道:“为夫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有娘子伺候着,还要丫鬟做什么。”
“这还差不多。”杜依伊转怒为喜,娇滴滴地说道:“老爷,您还想让妾身等多久啊?”
鲁老爷拿起边上的棒子挑开霞帔,一名闭月羞花的可人儿正羞涩地低头浅笑着,风情万种。他看得眼珠子都直了,口水差点流了下来。
“老爷,您还在等什么啊?”
经杜依伊一提醒,鲁老爷才收起心神,小声说道:“娘子,你且等为夫片刻。”
他走到桌子边端起早就放好的一个碗,将里边的药一饮而尽。
“哇,好苦!”
他连忙又端起边上的另一个碗,喝下了里边的蜂蜜水,这才觉得好些。
“这可是老爷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方子。”鲁老爷将两根蜡烛吹灭,拉住杜依伊的手道:“今晚就让娘子好好看看为夫的雄风吧,嘿嘿嘿!”
说罢,他便扑到床上将杜依伊推倒,整个身子压了上去。旋即,洞房之中春光乍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鲁老爷渐渐从沉睡中醒来。昨晚的洞房花烛夜,那销魂蚀骨的味道让他回味无穷。只不过之前酒喝得有些多了,整个人后来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收的场。
鲁老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床上,床单中央留下了点点落红。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能娶上一个黄花大闺女。
“咦,不对!”他这才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躺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却不见踪影:“娘子呢?”
鲁老爷赶紧朝周围确认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
“难道是已经起身了?”
他赶紧穿好衣服,推开了卧房的门,却看见丫鬟青菱站在门口候着。
“老爷,早!”
鲁老爷发问道:“青菱,夫人已经起来了?”
“夫人?”青菱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夫人没和您在卧房里吗?”
“什么!?”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鲁老爷愣在当场。
上饶县衙,白若雪一早就在和凌知县讨论案情。梁捕头今天一大早就带着一众捕快离开县衙,去调查县城内日月宗的踪迹了。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人手调查夏阿毛杀人一案,于是白若雪便自告奋勇将案子接了过来。
经过昨晚的实地勘察,白若雪已经对此案有了初步了解,夏阿毛还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县尊大人,昨晚我们路过常家布店门口的时间应该和案发那晚差不多吧?”
“差不多,最多也就差一刻钟左右。”凌知县点头确认道。
“既然如此,昨晚月色如此之好,尚且看不清对面来人的面目,更何况那晚月亮几乎看不到。夏阿毛不知道和他相撞之人是谁,应该是实话。他连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蓄意谋害楚大成呢?”
“白姑娘说得在理。”凌知县承认道:“之前是本官考虑欠周了。”
两人刚想继续讨论,衙役却过来禀告外面有人报官。
凌知县问道:“报官之人是谁,所为何事?”
衙役答道:“来报官的是城东鲁老爷的家仆。”
凌知县奇道“他不是昨天才续弦么,这时候来报什么官?”
“来报官的人说,鲁老爷的新夫人失踪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