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商时砚掀开薄唇，忍不住开口。
“怎么？”
钟漫凶巴巴望过去，气冲冲道：“我说得不对？雾雾这么好的女孩儿，敢把她弄丢，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
商时砚接下来的话，愣是卡在喉咙里，只能将目光投向身旁，同样给妻子剥虾的父亲。
商时砚：爸爸，你说句话啊！（眼神交流）
商鹤川抬眸看向妻子，几秒后，又赶紧收回来。
朝商时砚摇头，眼神回答：你不敢说，我就敢？
商时砚：“……”
——
用餐过程中。
钟漫女士一直拉着裴今雾，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两人真跟姐妹一样，毫无边界感。
“爷爷奶奶你也见过了吧？”钟漫女士将老公剥好的虾全给裴今雾。
“雾雾是爷爷的救命恩人。”商时砚替她回答。
“是吗？”
钟漫眼睛放光，对眼前这个儿媳妇更满意，激动道：“原来你就是老爷子口中的神医姑娘啊？”
“举手之劳。”
裴今雾吃着钟漫送过来的虾，不卑不亢回答。
哎呀。
太有礼貌了。
怎么会有这么礼貌的小姑娘？
钟漫盯着裴今雾，表情恨不得替商时砚娶她。
聚完餐。
钟漫和商鹤川将商时砚叫到一旁，冷声质问：“听说你们住一起？”
“嗯。”
商时砚点头，老实回答。
“你——”
钟漫脸色都变了，生怕吓着房间里的女孩儿，努力压低声音：“雾雾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
“只是住在一起。”
商时砚捏了捏眉心，挺无奈地解释：“我比任何人都珍惜雾雾，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受伤。”
“那就好，”
钟漫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道：“听说雾雾从小和家里人走散，吃了很多苦。”
“目前还剩两位姐姐和父母没消息。”商时砚抬眸看了眼坐在餐桌上，东想西想的小姑娘，嘴角上扬。
“可怜。”
钟漫心疼坏了，嘱咐商时砚：“不许欺负她，听见没有？重话都不能说一句！”
“呵。”
商时砚笑了，笑得有些心酸，故意问：“如果是她错了呢？”
“错、错了？”
钟漫女士愣了一下，觉得商时砚说得也有道理，但是——
“她错了，你就不能退一步、再退一步？”
“退到后面，是你的错怎么了？”
“……”
商时砚静静听着，中途瞅了眼旁边不作声的父亲，多少有点同情。
“知道。”
商时砚点头，注视着小姑娘的身影，认真道：“不会再让她受委屈的。”
“行。”
商时砚说话，还是可惜的，钟漫满意了。
离开前。
钟漫女士走到裴今雾身边，从包里拿出两张支票。
“零花钱，随便花、使劲花，想买什么买什么。”
“花完了，阿姨再给你。”
怕裴今雾拒绝，将支票塞进她怀里后，钟漫便跑回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
看着远去的跑车，再看着手中的钞票，裴今雾挺茫然的。
一张九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