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透气造成的，过敏的症状。
“其实……”
他刚一开口，便突然就不说话了。
沈梧桐凑得很近，一点也不惧怕伤口的狰狞和可怕，她呼吸间的温热气息也喷洒在他的肌肤上，一阵酥麻。
“其实什么？”
她抬眸看他。
四目相对那一刹。
他呼吸放得缓慢，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丑陋的脸庞。
也看到她瞳孔里的沉静和坦荡……
她这么近距离的靠近他，竟然不害怕吗？
他今天没戴面具。
其实，陆承渊早就知道沈梧桐和一般的人不同，她不论是给他检查伤口，还是看他时，她的眼神都是干净而专注的。
并没有恐惧和躲避，一点都没有。
就是这样的平等对待，让陆承渊冷硬的心生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悸动和喜悦。
她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撞入了心口。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害怕我的脸吗？”
沈梧桐听到他这样问自己。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有这样的问题，眸光里笑意如同灯光四溢。
一瞬，就点亮了他眼底的斑斓夜色。
“我的确不害怕，但是旁人害怕应该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我是个大夫，我见过各种各种的病人，还有烧伤毁容的。所以我见多了，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你说是吧？但别人害怕，这也不是他们的错。每个人的职业不一样，接受的东西也不一样。”
沈梧桐说得一本正经，职业这个词语是她过来了才学的。
“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心理压力，害怕是人之常情。”
陆承渊低眸，定定地看着她说话。
他眼神幽暗。
“但你不怕。”
就这么一句话，沈梧桐也莫不着头脑。
但陆承渊的目光却和之前很不一样，没有那种防备排斥，更没有试探。
深邃如同寒潭。
那寒潭里，好像压抑着波澜壮阔的情绪。
“是啊，我不怕。”沈梧桐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伤口上。
她又给他把脉。
但只一把脉，她的眉头就死死的蹙了起来。
她的面色也笼着沉沉的阴霾。
“你的毒比我想象中的更霸道，蔓延的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