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酒桑龇牙的表情一僵,盯着太岁,忍不住追问,“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什么叫做帮我一把,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太岁脑袋一歪,露出一贯天真无邪的笑容,无耻道:“哎呀呀,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赤酒桑:……
要是眼神能杀人,太岁应该已经被赤酒桑凌迟无数遍了。
“不过……”太岁转而盯着齐衍,缓缓对齐衍说,“大师兄要小心这只狐狸呀~他的心可黑着呢~”
“……”齐衍沉默,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双过分平静的眼睛却似乎又把什么话都说了……
太岁见状,满意地收回视线,笑着把手腕上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割开。齐衍脚边的赤酒桑则在害怕什么,焦急地扒拉齐衍的裤腿,试图解释什么,可真的面对齐衍的眼睛,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齐衍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在赤酒桑又一次扒拉他的裤腿试图说些什么的时候,趁着太岁不注意,把赤酒桑收进蓬莱。
赤酒桑站在荒芜一片的蓬莱秘境,面前晃悠晃悠飘下一张纸,上面是齐衍不知何时写给他的话。
【无需多想,一切等回去后再说。】
……完了,想更多了。
赤酒桑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夺出,他只要一想到如果齐衍知道他上一世做的事情,就忍不住害怕,他真的做了太多太多蠢事……赤酒桑害怕,怕齐衍在了解他上一世做的事情后,会像当初的神姬那样,对他露出失望的神色,然后和那些族人一样,毫不犹豫地把他抛弃掉……
……
齐衍可不知道赤酒桑还是感性的狐狸,他要是知道绝对不会多此一举给赤酒桑留这个字条。
“大师兄,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我和你的过去?谁教你说刚才那些话的?”太岁不知何时重新回到齐衍身边,正笑着询问齐衍,手腕的伤口被他割得血肉模糊,但他似乎丝毫感受不到痛意。
齐衍一愣,他倒是猜到太岁未曾信任于他,但没想到太岁会这么直接把这些话问出口。
不过既然太岁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齐衍盯着太岁的眼睛,在明确这家伙已经彻底平静下来,而且接受良好后,便想着没什么好继续隐瞒的,坦然点头承认,“抱歉,方才那些也是权衡之举,你和他的约定于我而言,有关又无关……”
齐衍话说到这里微顿,又想到苏木那个时候的表情,到底还是有意为其遮掩。
到嘴边的话一转,齐衍继续道:“那些话没有谁教我,我只是这段时间看到了不少有关万载前发生的事情,结合了那些记忆替‘他’解释一下罢了。”
“我大概能猜到你在纠结什么,我虽没有你和他之间约定的记忆,但我也能发誓,我说的那些话未曾骗你半分,万载前的他输给人心,这才未曾于你履行约定……”
“那万载后的你,还会输给人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