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陆景言已经被扒掉上衣,放在长椅上。老太太手持三根香,对着牌位三跪九叩,异常虔诚
一旁的许攸宁早已经被赶出去,在外面不死心地拍打着门。
“祖宗在上,今有陆氏第十六代媳,陆杨氏叩拜。第十八代次子陆景言,枉顾家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有辱陆氏门楣。今特意请家法,望其痛改前非,莫再作恶!”
老太太的声音庄重而严肃,在祠堂中回荡着。她的眼神坚定,面容肃穆,仿佛在向祖宗们诉说着家族的荣辱与责任。
说完家训,老太太请出皮鞭,那皮鞭通体黝黑,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
她示意管家递给陆景辰。
“老三,你来行刑,按照规矩,二十鞭。”老太太的语气不容置疑。
陆景辰看了眼奶奶,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知道这一鞭下去,陆景言必将承受巨大的痛苦,但家法不可违。犹豫几秒后,他接过皮鞭。
啪——的一声甩开,鞭子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家法的威严。
长椅上的陆景言死死咬着嘴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但他知道自己无法逃避家法的惩罚。
花园里,南栀用了很长时间才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
她的心情沉重,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陆景辰用的手劲很大,她跌倒在鹅卵石小道上,手臂和膝盖被擦破了皮,尤其是膝盖,红肿得厉害。
她忍着疼痛,找了一个石椅坐下。旁边有一个水龙头,她简单冲洗了一下伤口,冰冷的水刺激着伤口,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南栀沿着来时的路往出走,陆宅太大了,而且刚才跟在陆景辰后面,她心里有事,根本没看路。
这会儿完全迷失了方向,绕着院子里的假山,找不到出口。
就在此时,她听到后面传来一声狗叫声,南栀头皮一紧,心中涌起一股恐惧。
她特别害怕狗,小时候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狗,很小的时候被一群狼狗围堵过,那可怕的经历至今仍历历在目。顾不得多想,她赶紧向前跑。因为太着急,她没注意到前面有人,直接撞上去。
直到宋雅欣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南栀这才发觉撞了人。
当即伸手过去扶,被宋雅欣吓退:“滚,别碰我!”
宋雅欣的声音尖锐愤怒,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南栀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陆宅,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末了,她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南栀,你竟然勾引景辰哥哥,都勾引到陆宅来了?就不怕奶奶弄死你吗?”
宋雅欣这话说得不假,在陆宅,奶奶的威严不容挑战。
陆老太太看起来和善,实际上,在她那和蔼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无比坚韧的心。
丈夫早逝后,她独自一人撑起陆家一片天。
在纵横商海的漫长岁月里,浮沉了四五十年。
在这漫长的时光中,就没有她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