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陆景辰,平时哪里见得到这幅场景。南栀没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而短促。
陆景辰昨晚睡得很不好,周承志这个牲口,半夜被什么动物叫声吓到,非要钻他被窝
。一个大男人没一点胆量,非要扯着他被子睡,搞得陆景辰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儿脸色差,脾气也差。
“笑什么,赶紧给我找洗漱用品。”陆景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起床气,眉头紧皱。
幸好之前回家时多买了一些,南栀从
“剃须刀呢?”
这话把南栀问住了,她犹豫了一下,只好说:“我待会儿赶集,帮你买一个回来吧。”说完便去厨房找背篓。
等她重新出门时,陆景辰在院子里站着,似乎要和她一起出门。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南栀惊讶地问道。
陆景辰甩过去一个你不废话么的白眼,接过她肩上的背篓,主动往前走。
南栀有点奇怪陆景辰怎么了?但来不及细想,赶紧跟上去。
邻居吴大婶看到南栀回来,高兴地打招呼:“栀栀回来了呀!”
随后看到和南栀并肩而行的高帅男人,“哟,这次带男朋友回来了?还挺帅,小伙子做什么工作的?”
吴大婶的眼睛不停地在陆景辰身上打量着,那眼神充满了好奇。
这个吴大婶可是有名的碎嘴子,之前还打算把他侄子介绍给南栀。
她那个侄子,当时都快三十了,南栀那年刚高考毕业就让吴大婶来家里说亲。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迟早要嫁人,你们南栀是个孤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结婚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这可是重中之重,可得仔细好好挑挑,我们家马龙,在县里机关单位上班,铁饭碗,南栀过去了生个孩子,照顾一下家里的老人,这不妥妥的享福吗?”
吴大婶连珠炮似的说着,那语气中满是自以为是。
那时候南栀刚成年,心里再气也不敢多说什么,一向与人为善,多年不曾和邻居红脸的奶奶忽然火了。
“你这说的什么废话,什么叫做享清福?洗衣服做饭带娃干家务,那样不是活?我孙女,她想读什么只要她愿意我都支持,轮不到你们这群碎嘴子在这儿叭叭!”
奶奶气得满脸通红,声音都在颤抖,那护着南栀的样子让人感动。
也是从那年开始,原本感情要好的两家人因此结了仇。那道深深的裂痕,仿佛再也无法弥补。
吴大婶有个女儿比南栀大一岁,早些年师范毕业找了一个事业单位的老公,每年回来大包小包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炫耀。那夸张的姿态,好像在向所有人宣告她女儿的生活有多么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