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男却跟没事人一样,神色自若地率先往二楼走去。印文件的紧张,加上灯光比较暗,南栀失神踩空,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皮衣男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小心!”
南栀不自然地抽回手,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皮衣男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既然这么怕,为什么还跟上来?”
南栀想了想,坚定地说:“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皮衣男显然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说起话来这么直中人心,一时愣住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诧异。
倒是身后看热闹的小弟们,开始哄闹起来。
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畜生,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皮衣男担心她受惊,赶紧拉着南栀往楼上去。
两人消失在转角后,光头笑眯眯地开口:“看给我们也哥给急的,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女人,你没看见也哥刚才那直勾勾的眼神,卧槽,再坚持几秒估计直接直接就把人给干了!”
“四毛你恶不恶心啊!”
坐在沙发上抽烟的金发大波浪女人,从两人进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南栀身上打量,此时有点不悦地说道:“你脑子里成天想什么呢!”
“红玉啊,哥们是男人,咱们也哥更是24k纯爷们,对女人有那种想法很正常好吗?这个女的,细腰长腿,加上那纯得要命的气质,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就是的,大家都成年人,有这种想法不很正常,你又不是没搞过,装什么装!”
红玉是个孤儿,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早些年来到沪江打工,由于没有一技之长,无奈之下便去了夜场讨生活。
一入夜场深似海,从此真心付水流,这句话说没错。
红玉看着手里快要燃尽的烟,表情凝重
这些年,她跟过不少男人,主动的也好,被迫的也罢,她已经不干净了,不论是心,还是身体。
当年,她是阴差阳错来到这儿的。
那时,她得罪了一个小混子,被对方穷追不舍,一路逃命到这儿,幸得陈也出手相救。
一来二去,她便留在了这儿。
这些年,她倒是攒了不少钱,年龄也不小了,完全是可以换个地方,找个踏实的男人结婚生子,重新开始。
可是,红玉还是没有离开。
虽然她嘴上从未提及,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她不离开的原因,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默契地没有说出来罢了。
红玉心里也明白,自己不干净,是配不上他的。
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的那份心思深深地埋在心底,踏踏实实的留在俱乐部,每天干一些琐碎的事情。她常常安慰自己,只要能留在他身边,陪着他,就足够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带女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