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透过破旧的窗帘,斑驳地洒在了肮脏的地板上。李铁这个人称“铁头”的街头混混,正躺在一张吱嘎作响的弹簧床上,头痛欲裂。
昨晚的酒精和混乱的记忆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他的脑海里。他翻了个身,试图摆脱宿醉的不适,但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卫生间。
卫生间里,昏黄的灯光下,李铁对着马桶呕吐不止,昨晚的酒水和食物残渣一股脑地倾泻而出。他感到自己的胃几乎要被吐空了,但那种恶心的感觉却依旧挥之不去。
他伸手去拿洗手台上的漱口杯,却在镜子中瞥见了自己头顶上的异样——一根细细的引线,从他天灵盖上的头皮中伸出,像是一根新生的触角。
李铁愣住了,他伸手去摸那根引线,感觉它紧紧地嵌在头皮里,甚至可能已经融入了他的血肉和大脑,怎么扯都扯不掉。他试图用力拔出,但引线如同和他的身体连成了一体,每一次尝试都只换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本能地感到一阵恐慌,这玩意儿看上去也太诡异了,像是一根辫子一样伸出来,但摸上去怎么都是一根鞭炮或者炸药的引线,只不过更加结实一些。
他试图冷静下来,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记得自己跟着大哥去收保护费,那些流浪汉们瑟瑟发抖地交出了他们仅有的几个硬币。他记得自己在小酒馆里喝得烂醉,和几个不知名的家伙打了一架。但是,他不记得有任何关于这根引线的事情。
喝酒可能会痛风,可能会酒精中毒,但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喝酒之后头上会长引线的,难道是自己醉了之后,被其他人恶作剧,用什么强力的胶水粘上去的?
李铁决定去找大哥,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他匆忙地洗了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然后走出了那间破旧的公寓。街道上,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垃圾和污水的味道,但李铁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他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来到了大哥的地盘,这里是一间废弃的车库。
大哥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抽着烟,看着几个手下在打牌。他看到李铁进来,皱了皱眉。
“铁头,你昨晚又喝多了吧?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大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还有你的头上是什么玩意儿?宝里宝气的,像个二愣子。”
李铁一脸懵逼地抓着头上的引线,径直走到了瘸了条腿的牌桌前,瞪着眼睛问道:“不是,我还以为这是你们给我弄的呢?”
“谁给你弄这玩意儿啊,这种跌份的事情老子五岁大的时候就不屑做了。”一个小弟白了他一眼,继续打牌,“三带一,要不要?”
“你让我看看。”大哥把李铁扯了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他头上的引线,每次一拉引线,李铁就疼得怪叫。
大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真是奇了怪,这铁头怕不是觉醒了什么异能吧?要不你之后去医院检查一下异常因子。”
一位刚打牌输掉了的小弟有些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从牛仔裤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
“你要觉得心烦,那我帮你点了吧,应该可以烧干净,省得你在那里叫来叫去。”
李铁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光是扯都那么痛了,用打火机烧他不敢想能有多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