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看着那位似乎地位很高的老头，赶紧说出了自己初步构思的求饶台词：“这位大爷，我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到你们了，还请你们明说一下。”
“如果真是我以前不懂事犯了什么错，我愿意负责，还请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和你小子倒是没关系，年少轻狂的人是我……”老头叹了一口气，拍着刚拿到的鉴定报告，“我就不明白了，老子年轻的时候行事必戴套，并且一到四十岁的时候就结扎了，不给别人任何钻空子的机会……”
“结果还是中招了，你这个路边混吃等死的废物混混，居然还真他妈是我的儿子，还是唯一的。”
这出乎意料的展开让李默然呆住了。
感情这个亲子鉴定是鉴定这个老头和自己啊。
从对方复杂的表情中，李默然可以判断出来，这老头虽然暂时不知道如何对待自己，但应该是不会对自己下杀手的。
这个老头看上去并不想要后代，甚至还非常注重防范，说明他很有权力或者财富，并且可以不需要继承人。
李默然莫名想起了张宇以前和自己讲过的玩笑话。
“额，可能是您以前把那玩意儿扔垃圾桶的时候被人翻出来了吧……”
这句吐槽之后，李默然观察起了对方的表情，根据自己这个玩笑对方会不会生气，应该能猜到对方心里有没有把自己当回事。
他现在不像在之前的小世界里面可以自由读心、查看记忆了，很多时候只能依靠观察。
老头并没有因为李默然的玩笑而愤怒，甚至还微微点了一下头。
不过，对方的神情很快就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的确和我有血缘关系，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因为这一点就认为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现在的你，不过就是个运气好和我扯上关系的地痞流氓罢了。”老头将一叠资料扔到了李默然面前。
这些资料上面把石虎过去的各种生活经历记录得非常详细，底裤是什么颜色的都给调查清楚了。
“你一个地痞流氓可别想从我这里继承什么。”
对方看上去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但李默然却反而更加放心了，因为对方凶狠的外表后，弱点也暴露得很明显了。
就像以前还在医药公司做实习推销时，赵崇明说过的一样。
“这种老头最好搞定了。”
李默然不卑不亢地说了一句：“可是成为地痞流氓也并非是我想要的选择啊……”
“我作为一个孤儿混迹街头，不靠天不靠地，只能靠自己苟活。你要求我道德高尚素质在线是不是有点为难我了？”
果然，这话确实刺激到了对方，刚才对方提到石虎与自己的血缘关系时，也是带有一定的内疚在里面的。
审讯室里沉默的氛围持续着。
老头叹气道：“那好吧，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我会给你成长的机会和时间。”
“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在街头混了，在我手底下为我办事，如果你真的是可造之材的话，那就好好表现证明给我看。”
“如果到头来你只是个废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把你赶到你应该去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