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不相信郑自晨。
也不相信桑静。
毫无疑问，这两个人都没有和自己说真话。
顾然原本想要从桑静的口中套话，或者旁敲侧击一些什么，结果对方也是个狐狸。
真不知道，她现在装傻有什么意思？
自己都到这了，有什么还不能明说吗？
顾然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既然她要装傻，那也不陪她玩了，直问吧。
她要还是装傻，那自己就走了。
“哎呀，你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呢，姐姐好心叫你过来喝酒，你就不能陪我聊会儿天吗？”
见顾然真的站了起来，桑静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小子，玩真的！
桑静立刻追了上去，拉着顾然的手腕说：“好好好，姐姐怕了你了，你先坐，我说还不行吗？”
顾然摇头，“你说的诚意我没看见，就那些酒，也算诚意？”
“……”
桑静更没想到，顾然忽然这么锋利，说话如此直白。
真是不知道情趣的混蛋。
心中暗骂一句，桑静的嘴上依旧软软的，放低姿态的说：“这还不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吗，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坐下，我保证，让你不虚此行，行吗？”
“那你想谈什么呢？”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小兔崽子！
“造假，青花瓷。”
这两个关键词并没有让顾然意外，他是讨厌，对方把自己当傻子。
早这么老实不得了？
顾然对此其实也没什么兴趣。
只是郑自晨什么都点明了，桑静必然会找上自己，被动等着，还不如主动出击。
桑静好说歹说，才拉着顾然重新坐了下来。
只不过，这一次，她也挨着顾然坐了下来，身上高档香水的气味经久不散。
她坐下后，又直接拿起顾然的酒杯，一大口，像是赌气一般，喝了个干净，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