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疤都不见了?
苏云漪知道秦雨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拍了拍她的肩,上前去检查那个箱笼。
但马车里光线有限,还这么拥挤的情况下确实很难看清楚情况。
“先下去,让永康郡王派人来将马车拆了。还有那位长静侯府的公子,他的马车也最好现在安排进来。”苏云漪脸色格外凝重。
她都无法看见的鬼。
这合理吗?
不仅如此,对方连怨气都没有。
苏云漪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秦雨此刻也平复了心情,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立刻点头,翻身下马车就要去找永康郡王府的人。
苏云漪半蹲在马车里,手指轻轻抚过那个箱笼。
开阳郡主用的东西自然不差。
马车整体是上好的杉木,内部装饰则是香樟木和银杏木。
布料不是织锦就是丝绸。
马车上方挂着一枚银香囊。
哪怕开阳在车内流了这么多血,马车里也闻不到多少血腥味。
而且还能看到马车周围留下的一些凹陷部位。
这些都是有特定作用的。
利用榫卯结构,可以让这一架不大的马车随时应对开阳的需求。
这样的马车上,却被人做了手脚。
苏云漪从马车下来,永康郡王也带着人迅速赶到。
他从秦雨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此刻急忙找苏云漪问话:“苏特使,当真是闹鬼?”
苏云漪点头,看着王府的家丁把马车拆下来。
这些都是永康郡王找来的手艺人,平日里就负责检查马车和照看马匹。
华丽的马车很快就拆成了一块块的木板和木块,被整齐地放在一旁的地上。
“秦雨亲眼所见。”苏云漪道。
永康郡王却听出了其中的意味,疑惑地说:“不是你?你没有看到吗?”
苏云漪摇头,却非常认真地告诉永康郡王:“如果我看到了,那么这件事情或许很好解决。可现在最麻烦的是,我也没看见。”
永康郡王明白了苏云漪话里的意思,表情难看地说:“这……本王不曾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有人……”
连苏云漪都看不见的鬼。
要说这不是有人指使,永康郡王根本不相信。
“现在就要看马车里有没有线索了。秦雨在马车上受了伤,然后才遭遇了后面的事情。如果我没有及时回头,秦雨就是第三个死者。”
苏云漪说着上前,找到之前箱笼的几块木板,一一捡起来查看过去。
这会儿长静侯之子遇害的消息也已经传了出去。
苏云漪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外面就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为首的是秦商,秦风在后面推着轮椅。
在秦商左侧,则是一个表情阴沉的男人,脖子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衬得这个男人表情愈发凶狠。
“长静侯。”永康郡王朝着长静侯稍稍颔首。
两人都失去了孩子,最是能明白对方的心态。
长静侯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这会儿发生的事情跟永康郡王没关系。
所以,长静侯将目光落在了苏云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