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想了想，点头应下，拿出手机，拨打老郑的电话，让他先回去。
挂完电话，转头看着江妄，“江医生，麻烦了。”
“不客气。”
回去的路上，趁红灯空隙，陆安然侧眸，突然开口问，“江医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闻言，江妄轻挑眉梢，有些意外。
刚想开口，就在这时，突然绿灯。
江妄只好踩下油门，开一段路后停在路边。
等车子停稳后，这才开口，“什么问题？”
“我记得，当初你和凌司夜在国外一起留学，是吗？”
江妄嗯一声，但表情却越发迷茫。
陆安然一贯对凌司夜交际圈不感兴趣，今天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所以，你也知道司夜在留学时候的事？”陆安然问。
“知道。”
陆安然咬唇，犹豫半天才问，“那你了解姜柔吗？”
“姜柔？”江妄神色一变。
还以为她问什么呢，搞半天，原来是姜柔。
他意味不明地看陆安然一眼，眼尖地发现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蜷缩起来，瘦削的肩膀发颤，明显十分紧张。
江妄的目光，刹那间愈发深沉。
无缘无故问起曾和凌司夜交往的女人，又是副这副扭捏的样子。
没猜错的话，陆安然应该不像凌司夜口中那样，对慕初尧余情未了。
江妄想，陆安然应该喜欢上凌司夜了吧？
如果一个女人对男人没有兴趣，是不会问那个男人前女友的事。
既然互相喜欢，直接明了不好吗，还搞什么冷战。
半晌，他假装好奇地问，“为什么突然提起小柔？”
陆安然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的表情，支支吾吾，“没没什么。”
“小柔的事三言两语说不完，如果想知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
说完，他率先下车，然后绕过车头，也帮陆安然打开车门。
陆安然沉思一会儿，慢吞吞下车，亦步亦趋跟在江妄身后，朝一家西餐厅走去。
尽管过去，但陆安然心里，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凌司夜和姜柔之间的事。
江妄把菜单递给她，绅士地问，“有什么不吃的吗？”
陆安然摇头，闷声回，“没有，我挑食。”
“这家牛排不错，要不要试试？”江妄问。
“好。”
点完菜，侍应生退下去后，江妄开口问，“你想知道什么？”
说着，他顿了一下，眼神微闪，沉吟几秒，又说：“安然，你提起小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在吃醋？”
闻言，陆安然喝水的动作一顿，没想到江妄这般直接，涨红着脸，“不是，我只是”
她突然结结巴巴，整个人手忙脚乱，根本不敢看江妄。
见她这般窘迫，江妄笑了笑，格外善解人意，“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问题。”
然后径直说起凌司夜，“司夜和小柔是世家，可以说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小柔比司夜小一岁。”
凌司夜和姜柔是青梅竹马。
陆安然一点都不意外，两人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握着高脚杯，浅浅啜了一口开水，陷入沉默。
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