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凌司夜从未这般生气。
即便上回她一丝不挂躺在慕初尧床上，也没有这次生气。
几乎可以说，整个人都丧失理智。
他当然明白，陆安然这番话的意思。
她要离婚，然后和慕初尧比翼双飞。
只可惜，他不是信男善女，绝不会让慕初尧如愿。
陆安然这辈子，休想逃过他五指山。
凌司夜脸色愈发狰狞，一张脸都快扭曲。
“这辈子，你休想离开，休想得到自由！”
男人一字一句警告，声音里没有任何起伏。
“既然我们都痛苦，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凌司夜，你真的很自私！”
陆安然忿忿不平，脸色苍白。
说完，她倏然有些分不清，是因为赌气，还是因为凌司夜的态度。
不过，她却十分清楚，长此以往，她一定会疯掉。
“住口！”
凌司夜大吼大叫，兀自截住她的话，整个人浑身低气压。
痛苦？
和自己在一起，她痛苦吗？
望着陆安然脸上没有血色，泫然欲泣的样子，凌司夜更加恼火，拳头握得啪啪响。
尽管生气，但却拿陆安然完全没有办法。
嘭——
凌司夜怒火攻心，气得一脚踹翻椅子。
陆安然的心漏跳半拍，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不由自主瑟缩。
从来没有见过，凌司夜如此生气，脸色瞬间白成一片。
见她身子发颤，凌司夜怒气更甚，又忍不住一脚踹翻倒地一旁的椅子。
可恶！
明明她婚内出轨，为什么反而他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他真快要气炸，恨不得把卧室的东西砸烂，用来泄愤。
但是，又怕吓到陆安然。
因此，凌司夜只好捏紧拳头，活生生将那股怨恨压下。
深深吸好几口气，狠戾道：“别让我发现你和慕初尧还有联络，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撂下一句，凌司夜转身，欲要离开这个让人沉闷的地方。
可是，刚迈开两步，下一秒，身后传来陆安然虚弱的声音。
“既然她回来了，我们离婚了对大家都好。”
她？
凌司夜下意识顿住脚步，蹙眉思索几秒，这才反应过来。
陆安然口中的她是指谁。
没错！
他和姜柔国外留学确实谈过恋爱，但只谈了一个月，当时也是和平分手。
想不明白，陆安然为什么莫名提姜柔？
凌司夜眯起眼眸，忽然想到什么，面色又冷了几分。
所以，这个女人以为他和姜柔是那种关系，大方成全他？
之前还信誓旦旦说喜欢自己。
若真喜欢，根本不可能轻易放手，而且还大胆提离婚。
这个女人真是长本事l了。
凌司夜猜测，她和自己离婚，也不过想和慕初尧旧情重燃。
思及此，凌司夜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你再说一遍？”
凌司夜冷冷地诘问，眼底的狠戾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