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我”
陆安然下意识想解释，眼神微闪，最后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没错！
慕初尧所说的，都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
她和凌司夜原本岌岌可危，要是和慕初尧没有发生什么，他们之间也不可能了。
陆安然咬唇，低了下头。
“安然，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一定会比凌司夜对你好。”
慕初尧声音柔柔，像哄小孩一样，继续说：“离开他，你肚里的孩子，我也会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小孩，好吗？”
陆安然默不作声，双手攥得死死，指骨用力到泛白。
此时，脑子乱成一锅粥，嗡嗡地响，完全听不清慕初尧说什么。
只是本能地低叫，“你不要说了。”
慕初尧想几秒，自顾自地提议，“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向凌司夜开口，那我去找他，把话说清楚。”
“不！”
陆安然急急打断他，面色掠过惊慌，“你不准去。”
“安然，我们三个人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你觉得呢？”
说着，他无奈叹口气，失落划过眼底。
听到这话，陆安然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
“慕初尧，我的事不要你管，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过去，请你不要再打扰我，我不会再接你电话。”
“安然”
慕初尧心脏一紧，心情瞬间跌到谷底，但没有放弃，反而愈挫愈勇。
“你不用这么快拒绝，我刚才说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会等你，等你回到我身边的那天。”
“不用了”
陆安然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但话还没说完，却被慕初尧撂了电话。
嘟嘟——
话筒里传来一阵忙音，陆安然捏着手机，僵在那儿，脑子里乱糟糟的。
过许久，这才抽回神儿来，微叹口气，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该怎么办呢？
陆安然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膝盖上，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
客厅里一片静谧，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就这样坐在那里，心头仿佛有一根针在扎，令她难受，更令她心如刀割。
过了一会儿，何妈买菜回来，抬眼瞧见陆安然在沙发上睡着，细心将灯熄灭，把买好的食材放进冰箱。
然后转身上楼去拿被子。
何妈上楼后，下一瞬，被关掉的灯光突然大亮起来。
一刹那，屋子里灯火通明。
听到啪的一声，陆安然睡眼惺忪睁开眼眸，一时无法适应突如其来强烈光线。
抬手挡住视线，过了几秒，才慢慢适应。
当看到凌司夜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盯着她，陆安然的心漏一拍。
“司夜”
脑海里闪过方才和凌司夜那通电话，尽管两人什么都没做，但陆安然还是心虚的要命。
声音虚弱，小的她都快听不见。
“你心虚什么？是不是又做对不起我的事？”
男人坐在那里，鹰隼的眸子投射，试图捕捉她脸上的表情。
他声音和表情很冷酷，一点温度都没有，漆黑的双眸更是沾染了宿醉，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怖。
这时候，何妈从楼上下来，看到凌司夜一脸乌云密布，不禁瑟缩了一下。
想了想，呐呐转身回自己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