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男人不假思索地应道。
听到他的回答，凌司夜笑了，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陆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和陆安然发生过什么？要是你知道，恐怕不会这么认为。”
“不管你们发生过什么，只要你答应我这个条件就行。”
他知道，凌司夜虽然脾气坏，但却是一个非常信守诺言的人。
只要他肯点头，就一定不会出尔反尔。
凌司夜凤眸微眯，上下打量着面前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你是陆安然什么人？”
男人心下一惊，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道：“凌先生，我只要你答应我，不管未来怎么样，都不会置安然不管。”
凌司夜看着他，眸光沉了几分，不动声色地试探。
“陆先生，我不得不怀疑，陆安然是你的女儿？”
“不是。”
男人摇头否认，“安然的父母已经车祸去世，凌先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想不到，我和陆安然的事，你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凌司夜哂笑，眼神凛冽，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和调查。”
“你大可放心，除了安然，凌先生别的事，我没有兴趣知道，更不会去调查。”
凌司夜半信半疑，半晌后点了点下巴。
他极其讨厌被人窥探隐私，也恨透狗仔队。
“若不想惹上官司，劝你以后不要在我身上做文章，否则”凌司夜一字一句，面色严肃。
男人明白点了点头，随即嗫嚅问，“那我刚说的”
“你不用担心，我和陆安然，这辈子都要纠缠一起。”
凌司夜声音顿一下，薄唇微勾，接着说：“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
听到这话，男人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凌先生，希望你说到做到，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男人微微颔首，转身正要离开。
下一秒，就听到凌司夜喊住他，“等一下！”
男人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你相机没拿。”
凌司夜抓起相机，不露声色把内存卡取出，然后偷梁换柱。
做完后，这才把相机递过去。
男人愣了一下，上前接过相机，道声谢，便抬步离开。
望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底，凌司夜收回目光，从衣袖中取出内存卡，插入电脑里。
鼠标滚动，陆安然和慕初尧坐在椅上接吻的图片，一下子弹出来。
图片占满整个屏幕。
凌司夜目不转睛盯着，狭长潋滟的黑眸，晦暗不明。
他没有过多犹豫，一张接着一张点击。
那些照片，就像看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播放。
最后一张，是两人并肩走出餐馆，照片上陆安然露出甜甜的笑容。
凌司夜坐在办公椅上，盯着电脑桌面，一阵沉默。
良久，他拿起座机，按下电话内线。
“下午会议全部取消。”
吩咐完，不等秘书回应，直接挂了。
挂完电话，凌司夜烦躁捏了捏眉心。
下一秒，他倏地一起身，抄起西服外套，大步流星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