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夜洗澡出来,就看到陆安然坐在那里。
脸上露出很奸的笑容,一副正在谋划什么的嘴脸。
她又玩什么花样儿?
男人穿着浴袍,腰带系得松垮,大片冷白的胸膛露出。
残余的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缓缓滑下,没入衣领。
他眯起眼睛走到陆安然身后,冷冷地睥睨着还在神游的女人。
凌司夜就这么望着她,一声不吭。
想看这女人什么时候发现自己。
可是,两分钟过去,陆安然依然沉浸在思绪中,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仅如此,居然还大胆诅咒他。
“臭流氓,死人妖,目中无法的死变态,我诅咒你不孕不育,却儿孙满堂”
越骂越起劲儿,凌司夜闻声,脸色一寸一寸冷下来。
眼睛里几乎要喷火,她满嘴的死变态,简直听不下去
其实,凌司夜平日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商场上摸打滚爬这些年,骂他的人也不少。
可是,陆安然这女人胆大包天,骂自己变态就算了,竟然敢诅咒他断子绝孙?
简直可恶至极!
“嘴巴渴不渴,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啊,嗯?”
凌司夜咬牙切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拽了起来。
啊——
陆安然惊恐出声,望着眼前的男人,嘴巴张开合上又张开。
他不是在洗澡吗?
什么时候出来?
男人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眯起眸子凝视着惊慌的小女人,一字一句咬牙道:“你刚才是在骂我吗?”
“不不是。”陆安然头摇得像拨浪鼓,声如蚊蚋。
这男人的神情就跟半年前一样,让她不寒而栗。
陆安然脸色煞白煞白的,整个身体控制不住发颤。
察觉她的脸色越发难看,凌司夜皱了下眉,试探地问,“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刚才他在洗澡,突然接到秘书的电话,说办公室遇贼了,所有的电线都被毁得不堪入目。
凌司夜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
幸运的是,当时已经下班,秘书也让电工师傅把所有电线换新。
要是因为陆安然的恶作剧,让凌氏集团有一点损失,凌司夜相信,绝对不会轻饶她。
也正因为如此,凌司夜才下意识认为这女人又在搞事。
陆安然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愤怒的男人,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脑海里浮现出半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不断重复播放那晚的场景。
“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
“等做完,我自然会放你走。”
男人如梦魇的声音,萦绕在陆安然的脑中,挥之不去。
见她不出声,凌司夜表情不耐,眸中毫无怜惜之情,声音无比冰冷。
“我耐心有限,快说!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他根本不相信,把办公室弄得乱七八糟的陆安然,此刻会像柔弱的女子,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
事实上,这女人卑鄙得很!
陆安然依旧没有说话,还沦陷在几个月前那个可怕的夜晚当中。
“行!你有种。”
男人脸色阴冷,拽着陆安然,恶狠狠丢到床上,“我会有办法让你开口!”
说完,开始动手解身上的浴袍。
凌司夜只当陆安然的沉默是对他的挑衅。
陆安然回过神儿来,抬眼就看见眼前的男人一丝不挂,不禁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