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你是有贵族身份不假,但是充其量也就是个跑腿的,哪个老大办事需要亲力亲为?尤其是去局势这么复杂的地方,我问你,除了赌场之外,你敢去金沙其他地方吗?而且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就连厕所都有,这哪是用来保证你安全,而是用来监控你的吧。”
默克先是一愣,随即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他好几次想要开口,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思来想去,最后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嘉年华的?”
“你自己告诉我的呀。”
“我?”他不断回想刚才说的话,可想了半天也没头绪。
“你刚才自己说嘉年华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我笑着慢慢起身:“好了,今天的玩笑到此为止…嘉年华影响阿门将军面粉生意很久了,他对金沙流入嘉年华的事很不高兴,你是凯悦的客人,我不会为难你,不过我想知道,你现在的进价是多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做生意不要把话聊得这么死,你一口一个为什么,凭什么,我想帮你都帮不了。”
默克听到这话,立马急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有货源?”
我没有回答,而是冲着监控挥了挥手,对着镜头淡然地说道:“聊聊吧。”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两台监控改变了方向,把镜头对准了我。
几秒钟之后,默克的手机铃声响起,他飞快地接起电话,简短地应了几声后,看着我说道:“两件事申明一下:第一、信息费我们已经支付给黎婉舟了,你是黎婉舟的人,我们不可能再单独给你支付一笔费用,如果你同意这件事,我们再谈接下来的内容。”
他说的信息费其实也是很多行内的规矩,很多黑灰产,最怕的就是黑吃黑,所以做生意介绍人给找路头,如果靠谱的话,都需要支付给介绍人一笔不小的佣金。
凯悦很多钱就是从这里赚来的。
默克提起这笔钱,说明黎婉舟已经帮他们找过货源了,只是效果不好。
我笑了笑,摇摇头说道:“不可能,虽然我给黎婉舟办事,但是黎婉舟是黎婉舟,我是我,她没办好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如果你们愿意支付这笔钱,我能保证,货源是你们迄今为止最多的一次,至于信息费,我可以在黎婉舟的基础上打折。”
默克听着电话,半天后又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知道嘉年华的作者是谁吗?”
默克冷笑一声:“你知道?那你说说他毕业于哪个大学,你要是能说出他毕业哪个大学,我们绝对不在怀疑你。”
我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皱着眉头说道:“既然你们没有诚意,那就当我没来过好了。”
“你什么意思,耍我?”默克目光中露出杀气,那恶狠狠的模样像是要吃人一样。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在诈我。
我毫不客气地说道:“大婴国的一个出租车司机,下岗之后,自学成才,上的什么大学?蹲你妈家里学吗?”
我说完这话的时候,默克没有生气,而是瞪大眼睛看着我,像是见鬼一样。
“明白,嗯…好…”默克对着听筒说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
他急忙让两个女仆进来把我扶到沙发上给我包扎伤口,然后一脸谦和地说道:“对不起林先生,生意上的事,我们比较谨慎,尤其是作为拆家,稍有不慎就会血本无归,既然有共同语言,那我们就聊聊吧。”
他说的拆家,其实是面粉行业的一个黑话,最早源于粤语,你可以把它可理解为毒品分销商,就是从面粉工厂或者上家接货,再稀释拆分卖给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