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的叫声,很快叫醒了员工宿舍的制毒工人。
几个工人光着膀子,拎着灭火器,冲向工厂。
还有些端着脸盆去水龙头接水。
但西非本来就缺水,水龙头放水的流速,跟他妈90岁的老头撒尿一样,滴滴答答半天也放不出一牙杯。
而那几个灭火器,在“火焰山”前根本不够看。
于是他们又用脸盆装沙子石子灭火。
就在我们看戏的时候,工厂前的人群中有了一阵骚动。
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人,张开双臂,奋力阻拦救火的工人。
“不许救!都别救了!”他大声呼喊。
但是那帮工人哪里听他,拦下这个,另外一个就从胳膊
看到没人鸟他,那男人只好自顾自地逃跑。
我当时纳了闷了,心想这人该不会是我们卧底吧。
还能帮我们拦着救火的人。
可下一秒,工厂窗户既然闪过一道白光,轰的一声发生了爆炸。
那些制毒工人瞬间被火光吞噬,随后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击飞。
像是上坟用的纸钱一样,一边燃烧,一边在空中飞。
几秒钟的功夫就被烧的外焦里嫩,等落地的时候,瞬间血肉模糊。
黑黄色的浓烟从工厂里涌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品气味。
虽然我们离得比较远,但也被冲击波波及,肥肠几个人摔得人仰马翻。
就连制毒车都被掀翻了,尸体全都掉了出来。
我们都懵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捂着鼻子赶紧往工厂跑过去一看,除了刚才逃跑的男人,现场没一个活口。
他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
“完了,全完了!”
“让你们不听我的。”他自顾自地对尸块说话。
“炸死也好,痛快,要是被华太知道自己的货被烧,还不知道会怎么死呢。”
“回家了…回家了…”
他说着说着,起身走向了火场,估计是不想活了。
“喂!站住!”我大喊一声。
可喊了半天也没见他有半点反应,他还是行尸走肉一般往前走。
我抄起一根炸断的胳膊,像是打棒球一样,给他膝盖来了一胳膊,将他打翻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一抬头就看到我们一群拿着阿卡47的华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我拿着断臂蹲下来,冷冷地问道。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他瞪大眼睛问道。
“他妈是我在问你!”
我甩手就用断臂给了他一巴掌。
那男人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叫…钱广发,加麻大理工学院化学硕士,在辉腾医药工作3年,做过…”
“谁他妈要看你简历了,我问你,你在华太那边做什么的?”我厉声问道。
这个钱广发愣了一下,急声回答:“嗷嗷嗷,我…我在华太那做制毒师…”
“制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