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华发动车,猛地拧下把手,摩托车“轰”地一声怒吼,排气管直直地喷出一道蓝色尾气。
轮胎“滋滋滋”地狂叫起来,在水泥地上留下一道黑色的轮胎印后,他朝着劳模姐勾了勾食指,示意跟他飙一场,看谁先到下一个教堂。
随后摩托车如同一根离弦的箭,呼啸而去。
但似乎是看到我们的面包车还没发动,他很嚣张地回头朝着劳模姐竖中指,然后翘起车头,单轮着地开了几十米。
炫技耍酷的动作就像在表演杂技一般。
我一脸懵逼:“操!老子剪断了油门,他怎么还能开走?”
劳模姐皱着眉头问我:“你剪的是左边的线还是右边线?”
“左?右?”我看了看手里的老虎钳:“应该是左边吧。”
“那他妈是刹车线!”
“刹车线?”
我傻了眼,再往前一看,钟正华已经开到路口准备转弯。
摩托车已经加速到百八十迈,他躬下身子,趴在油箱盖上,一副即将高速压弯的姿态。
然而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摩托车直直地撞在电线杆上。
钟正华飞出米高,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重重地砸在围墙上。
落地之后,脖子拧成麻花了,瞬间就没了动静。
那些骑摩托的小弟,一边逃离军车的追捕,一边大声叫嚷着“西八,凯色给。”
简简单单几句韩语,让这帮小子硬生生说出来抗日剧里日语的感觉。
当他们看到钟正华骑车撞墙,都不敢停车看一眼,跟别说过去救他了。
我这时候才关上车门,让劳模姐发动车子离开。
点上一根烟,我得意洋洋说道:“油门一响,爹妈白养,车头一翘,阎王一笑,煞笔飙车一时爽,连人带车火葬场。”
本来只是想着让他被抓,没想到阴差阳错,直接让他见上帝。
骑摩托车就是肉包铁,这种速度就算没死,估计也得当植物人。
虽然中途出了点差错,但总归结果是好的,今晚之后这帮人群龙无首,劳模姐上位天经地义。
可这时候劳模姐那俩门徒一脸的忐忑,半天后崩出一句:“老大,咱们这样算计钟正华,是不是挺没道义的?”
劳模姐没有回答,也很难回答。
可能是因为他们帮人还是坚信以往江湖中的那些底线和规则,所以劳模姐现在有种做了亏心事后心虚的模样。
“你俩他妈是土狗打饱嗝,屎吃多了吧?”
我揪起这两个门徒的耳朵,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俩一人一个耳刮子。
这俩人捂着脸很不服气的看着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嘛!就是没道义!”
劳模姐生怕我跟他俩打起来,赶紧劝道:“豆饼,石头,少说两句。”
“少说什么少说,你别在这护犊子,没大没小的东西,就该教育。”我沉着脸盯着这这俩人说道:“我问你们,你俩是不是华夏人?”
那个叫豆饼的忿忿不平地吼道:“是!”
“既然是华夏人,那应该听说过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