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起身,想做殊死一搏,可这时候,一直跪在地上念经的蒙多塔站了起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
我扭头看向凯瑟琳,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锡乐族猎杀前会为猎物祈祷,说是能免去杀戮的罪恶,他说他已经为走廊这帮人做完祷告了,接下来交给他就好了。”
我一脸怀疑地看着这老黑,还没来得及提醒他,楼道的灯忽然熄灭。
所有人陷入一片绝对黑暗。
“噗噗噗!”
四周响起一种诡异的声音,却没有半点打斗声、惨叫声。
我紧张得几乎要窒息,随着那种噗噗声越来越远,血腥却海啸一般朝我袭来。
之后周围变得一片死寂,我听到自己狂跳的心脏,在极度的不安中,等了差不多一分钟。
灯再次亮了起来,等再看到眼前的场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所有的杀手七零八落,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抽搐,每个人的太阳穴,胸口都出现了指甲盖大小的刀口。
而刚才极度嚣张的东南亚人,手筋脚筋被全部挑断,像是煮透的挂面一样,瘫倒在地上。
我这时候才明白,刚才的噗噗声,那是金属刺入人体后,因身体与外界气压差而发出的排气声,冷汗瞬间把我的衣服都湿透了。
而这些伤口,全都来自蒙多塔和他两个同伴手里的一把小刀,刀刃只有拇指长。
那是猎户们打完猎后,剥皮用的。
冷兵器从来都是一寸长一寸强,这种东西的尺寸甚至称不上是武器。
东南亚人满嘴血迹,有些惊恐地看着蒙多塔,他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想象,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在非洲,狮子会因为白天太过于炎热,而躲起来避暑,到了晚上才会出来寻找食物。
所以锡乐族也是在晚上出来捕猎,他们和所有野生动物一样,不依靠任何辅助光源,在黑暗之中潜行。
久而久之,就有了强于常人的视觉、嗅觉和听觉。
我没有时间去赞叹蒙多塔的“捕猎技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个东南亚人面前,冷冷地问道:“谁派你来的?”
他苦笑一声:“我只是个小人物…”
“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说着拿刀刺进了他的大腿,剧烈的疼痛让他想挣扎,但因为手脚筋都断了,什么动作都做不了,只能咬着牙关剧烈喘息。
“说吧,说出来能让你死的舒服点。”我继续问。
他脸色阴沉地摇了摇头:“你知不知我叫什么?我姓李,木子李…”
“不错,接着说。”
“单名一个蝶,蝴蝶的蝶,连起来知不知道叫什么?我是李蝶,我是你爹!哈哈哈哈!”他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