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亮哥明显有些心虚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果然对付这种丧心病狂的杂碎,就得用下三滥的手段。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刚才也说了,这地方没监控。”我嘴角上扬,把粘血的烟头递到他嘴边:“反正染病之后都得去猪圈,你看有没有人管你,而且我们三张嘴,你就一张嘴,怎么都说得清。”
他屏住呼吸,开始疯狂摇头,跟开了最高档的雨刮器一样。
“你爹跟你说话的时候看着你爹!”
我恶狠狠地说道:“小灵通,把他脑袋也按住!”
“大…大哥,我错了…有话好好说…我知道错了…”
半分钟不到,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恐惧让这杂碎终于服软,他抿着嘴哭喊道:“大哥,咱们无冤无仇,没必要这么狠吧。”
“无冤无仇?和隆花大价钱买猪仔,你他妈当屎一样倒掉!我告诉你,损害公司利益就是和我有仇!”我抓着他的衣领,朝着脸上猛击一拳。
他痛苦哀嚎,想闪躲却动弹不得:“大哥,我本意是好的,你看他们都是无可药救的人,与其躺在那痛苦,不如早死早超生。”
“好好好!这么喜欢狡辩是吧!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早死早超生!”
我气不打一处来,招呼胡利群和小灵通,一人抱着一只脚,把他倒悬在护栏外。
与其说让他看桥底的情况,不如说桥底的每一张脸,都在盯着他看。
海啸般的恐惧混杂着恶心,让他呕吐不止。
折腾了几分钟后,才把他拉了上来,他脸色发白,浑身筛糠一样发抖。
“叫什么名字,之前跟涛哥还是军哥?”我双手插兜,踢了他一脚。
他颤抖了一下赶紧回答:“张天亮,大哥,您叫我小亮就行,我之前跟涛哥的。”
“许涛他人呢?”
“您跟涛哥很熟?”张天亮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瞪了他一眼:“废什么话,都有投名状,谁不认识谁?”
张天亮立马唯唯诺诺地说道:“涛哥和军哥都感染了,估计快不行了。哥,不瞒你说,督导组也乱成一锅粥,十几个兄弟,病倒一半,半只脚已经在鬼门关了,都在眼巴巴地等氧气瓶,要不然也不会轮到我去管理猪仔。”
“你他妈说谁是猪仔呢!”胡利群抬手就打,张天亮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蜷缩成一团。
我让胡利群停手,走上前接着问:“知不知道王雅婷在哪?”
“高管现在都在安全区呆着,说是这个病有潜伏期,怕被感染,要等潜伏期过了之后才会出面,估计半个月左右吧。”
“也就是说,和隆现在你说了算?”
“不敢不敢!”他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叶经理会每隔几天给我们打电话,安排接下来要做的事,今天安排的任务是给宿舍和员工消毒,估计明天没感染的人就能回去上班了。”
我点点头,冷冷地直视着他:“你现在打电话给她。”
“打给谁?”张天亮以为我要上报他的事,瞬间就变了脸:“大哥,上路钱不止我一个人收,他们都在干这事…”
“跟你的没关系!我有别的事找她。”
张天亮一听这话,擦了擦脑门的冷汗,如释重负的模样说道:“哥,不是不帮你打,主要是我这种小卡拉米给她打电话她不接的。”
“那你发个短信给她。”我沉思片刻后说道:“就写林广厦能搞到氧气瓶。”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