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情深意重,不过是自私罢了!”
自私的只顾自己的喜好,而丝毫不顾沈倏瑜心中所想。
楚凌熙唇色泛白,嘴唇张张合合,半响后才痛心出声:“你嫁得良人,公婆待你又宽厚,过门两月便让你掌家,可谓是顺风顺水,你怎么会懂我的无奈。”
良人?穆子谦?
公婆宽厚?阳陵侯夫妇?
沈倾听过不少外面的传言,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
不过沈倾并没有和楚凌熙比着诉苦的兴致,只冷淡出声:“三皇子错了,生在官宦之家,每个人便都是身不由己,你为难,你无奈,试问倏瑜就不为难,不无奈吗?
明明是侯府嫡女,却自幼受人白眼。
适婚之年遇到所爱,本以为是个良人,却不想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骗局,而后更是几次三番逼她做妾,最后更是逼得她不得不离开爹娘远赴他乡!”
沈倾音调微微上扬几分,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三皇子的无奈,是因为生在皇家,身上重担无法推脱,而倏瑜的无奈,却皆因三皇子的一念而起。
你若是真的爱她,就不该将她置于两难之地,让她在痛苦中不断苦苦挣扎。”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楚凌熙的脸色愈发沉了下去。
沈倾知道,他并没有听进去。
一如曾经她对楚凌熙的评价——固执至极。
许是觉得和沈倾已经无话可说,楚凌熙提步向外,临走之时只留下一句,“我不会放手的。”
看着楚凌熙不断走远的背影,蝉衣不由叹息,“二小姐怎么就招惹上了三皇子呢。”
以后的日子,怕是无法安生了。
沈倾收回目光,“孽缘罢了。”
最终结果会如何,沈倾也不知道,她能做的,只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暂时将沈倏瑜护住。
……
午膳过后,阳陵侯从太子府赴宴回来,本想去看望即将临盆的秦鸾,脑海中却倏然闪过阳陵侯夫人满是迷离的眼神,便调转方向先去看了阳陵侯夫人。
倒不是什么夫妻情深,而是宴会之上穆雪柳又交代了他两句,说最近定要安分一些,她才好在楚凌修那里吹枕头风,以便让阳陵侯可以尽早回到朝堂之上。
然而,阳陵侯在距离齐福堂还有老远的时候,就闻见一股浓郁的腥臭味。
看着院中大片的血红色,阳陵侯一时弄不懂阳陵侯夫人又在闹什么,不过心中却是下意识升起一股厌烦。
压下心头转身就走的念头,阳陵侯准备进去斥责阳陵侯夫人一番,然而刚走到门前,就见一片血雨朝自己兜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