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说了铜期货后,王多模棱两可,因为他听不懂,可是看张宇一脸认真,坚定的目光,他是觉得一定能行。
“张总,我跟我老婆商量一下,拿点钱出来给你用。”王多立刻道。
张宇一笑,摆摆手,“王哥,你的钱啊,就别给我用了,你拿着,等回头我搞期货时候,专门给你开个户,你把钱打进去就成,赚多少都是你的,这是你个人的财富,至于投多少,要看你跟嫂子商量。”
“而你呢,帮我集资就成,集资多少,看你能力,也别勉强。”
王多点头,“行,你就等我结果吧,等我搞定我就跟你说,该签合同咱们签合同。”
“恩,成,利息方面,比银行高两个点,借款时间定在两个月。还有,咱们养殖基地这边,留下流动的资金,其他的我要用一段时间。”张宇想了下道。
王多没任何意见,因为他觉得跟着张宇能发大财。
张宇见王多这边搞定,便没打算在这里逗留,今天之所以亲自过来跟王多说,主要目的是让王多有种重视感,表达这件事很重要。
但王多见张宇执意要走,自然一万个不同意。
“张宇,你可不能走,我跟你说你要是走,你就瞧不起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走什么走,打我的脸啊,我让你嫂子好好整点菜,咱哥俩无论如何都要喝好,我今天就自做主自称一句哥,你给哥一个面子吧。”
王多拉着张宇苦涩道,拉着张宇苦口婆心,好似祈求。
张宇见状不由得哭笑不得。
“行,就这么定了,我感觉要是不答应,你非要拽死我不可。”
“哈哈,那可不行,你要是死了,我陪你一起,哈哈!”王多开怀大笑。
晚上,王多将事情跟老婆说了下,他老婆想了想,倒是没有拒绝。
“跟着小宇走,准没错,咱们没遇到小宇,过的什么日子,你比我清楚,老公,人可不能忘本,再说了,就算输了,咱们也输得起,大不了回到以前的苦日子,咱们又不是没过过?总之,你要把小宇的事情办好,当然小宇不是说,合同负责人是他嘛,你只是个牵线人。”
王多老婆道,看似普通的对话,不时透出她作为女人的精明和细致。
有了老婆鼓励,王多便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心里发誓定爸事情搞好。
……
时间过的贼快,一晃眼,到了九月初。
各个学校基本上是在这一天开学。
因为报考的学校是市区的师范学院,所以县里距离市区不远,张宇无需做火车,打个车也就半个小时路程,所以他根本不急。
他现在计划中是打算买辆车的,不过也只是计划,等在大学稳定后再去实施。
目前,市区这边,宇通餐饮是开了四家餐厅分店了,毕竟有专项资金,投资开店,一切搞定,根本无需花费太多时间。
“儿子,在大学里好好学,大学是能学到知识的地方,可千万别荒废了学业,虽然赚钱重要,可如果学到真本事,那就能赚到更多钱。”老爸张翰山一脸认真看着张宇道。
“知道了,爸,你跟老妈今天就别送我了,我一个人能行的,再说了,我跟豆豆一起,我俩能应付的来,市区这么近,我想回来太方便了。”张宇看着老爸老妈道。
老妈想说什么,不过老爸直接到:“也成,弄好了,给我跟你妈打个电话,我们周末去看你跟豆豆,豆豆,别跟小宇打架哈。”
黄豆豆哈哈大笑,“叔,我跟宇哥我们从小穿开裆裤长大,干架搞不来,再说了,就是干架,也打不过宇哥啊,受伤的终是我。”
张翰山听这话,顿时也是一笑,朝着张宇道:“你小子可不能欺负豆豆,不然,我第一个揍你!”
张宇翻白眼,笑道:“行!”
随后两人坐车扬长而去。
车内,黄豆豆道:“张宇,怎么不跟你家那口子一起?你俩什么情况啊?这不听说都见家长了嘛?”
张宇耸肩一笑,“虽说是见过家长,可又没结婚,总不能一直在一起,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豆豆,爱情这玩意,有时候挺复杂,有时候也挺简单。”
黄豆豆翻白眼,“不懂……”
张宇没好气一笑,“要不你是单身狗呢……”
……
在张宇和黄豆豆离开阜县去市区时,在阜南一中门口,却站着一个少女。
少女穿鹅黄色连衣裙,马尾辫,白球鞋,看着人来人往的学校,三年时光眨眼而过。
“玲玲,干什么呢,赶紧走了,再不走,赶不上火车了,咱这是去上海,可不能耽搁。还有,你也别想那小子了,你跟他,我看呐,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走了。”
一个妇女看着王玲玲,苦口婆心道。
其实她对张宇挺满意的,可是在打听清楚张宇的事情后,她便断了念想。
她是个过来人,看过很多人,见过很多事,她已不再年少,不再青春,她见过太多现实的事,而她也已经现实。
王玲玲听着妈妈的话,默不作声,咬了咬嘴唇,转身跟着妈妈走了。
心中幽幽一叹,那就这样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或许在某个时间段,我们相遇,又或者产生点什么,可,终究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彼此分离,这就是人生……
但,有时候的离别,又何尝不是为了新的重逢?
……
市区,师范学院门口,一群师生,高年级学生,甚至包括校长,竟然是出乎意料的聚集在大学校门口。
这可是三十年难遇的事情。
他们翘首以盼,在等待着什么人。
他们在等待什么人?
什么人能有如此殊荣?
校长蔡庆站在门口,白衬衫,金边眼镜,西裤,皮鞋,头发根根直立,宛如上世纪的先生鲁迅。
在蔡庆看来,眼下是师范学院最特殊的日子,一般而言,他几乎不可能出来迎接区区一个新生。
但今天不同,来的人,是师范学院百年难遇的学生,一个能考上清华北大的人,居然报考了二本院校,所以就算是平日清高,寡言的他都产生兴趣。
以他寡言,清高的性格,原本不适合担任一校之长,但他的学问很深,学贯中西都不为过。
“校长,您看,那是他吗?”
忽然有东张西望正在寻找什么人的老师,眼睛骤然一亮,像是发现什么,立刻朝着蔡庆道。
蔡庆扶了扶眼镜,道:“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