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给人起外号。
因为阿牛身材粗壮,他就叫阿牛为闷墩儿。
他叫道:“三羊,把我马背上小皮囊和背包拿过来。”
“好嘞。”
三羊掉头跑了过去,很快就跑了回来。
杨子伦将阿牛的棉甲、皮甲都脱掉。
撕拉一声把里面衣服撕开。
他接过杨三羊递过来的小皮囊,打开系带。
对着伤口,用皮囊里的液体进行冲洗。
“嘶。”
阿牛一下叫出了声。
“嘶什么嘶,忍住,这是酒。”
杨子伦喝道。
冲洗好后,杨子伦将小皮囊系好。
他拿出一包军中金疮药,往阿牛伤口洒了上去。
又拿出一卷白布带,围着伤口一圈一圈地绑起来,最后打了一个结。
他说道:“暂时如此,闷墩儿和我骑一匹马,大家来帮下忙。”
阿牛身体粗壮,大家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他扶上大黑马。
杨子伦拿出一条布带,将阿牛和自己牢牢绑在一起。
“闷墩儿抱紧我哈,大家走。”
驾的一声,大黑马带着二人当先冲出。
“好嘞。”
众人纷纷上马疾驰出去。
跑了差不多三个多时辰。
杨子伦带着大家,到离路边两里的一片小树林里扎营。
“队长,天色还早,现在就宿营了么?”
苏德贵问道。
“德贵,这里离长城不到百里,胡人不会追这么远。”
“闷墩儿的伤口很深,得尽快处理。”
“你招呼大家一下,搭帐篷,捡点生火的树枝,让三羊去搞点野兔子。”
“好嘞。”
苏德贵转身去安排。
杨子伦找了一块平坦地,让阿牛躺下。
他把小皮囊和背包拿了过来。
他继续用小皮囊的酒,对阿牛的伤口进行冲洗。
“嘶。”
阿牛吸着凉气。
杨子伦从一个白色小包里,拿出一根细细弯弯的针。
他笑着说道:“闷墩儿,老子要用这根针给你缝伤口,你怕不怕?”
“笑话,胡人的弯刀咱都不怕,还怕野人哥你这根细针。”
“好,阿泰,明正你们三个人,把闷墩儿按住,一点都不能让他动,知道不?”
“好嘞。”
阿牛趴在地上。
东方泰等三人按腿的按腿,按肩的按肩,将他牢牢按住。
“你们有必要么。”
阿牛不满地说道。
杨子伦从小包里抽出一根棉线,穿进针里,然后,针一下穿进肉里。
“妈呀……”
阿牛浑身抖动,大叫起来。
“哈哈,不是没必要么,怎么连妈都喊出来了。”
东方泰笑得前仰后合。
“按紧了,拿根树枝让他咬到。”
杨子伦一边说,一边一针针穿过刀口两边翻开的肉,棉线拉拢打结。
东方泰看得目不转睛。
心说这是什么医术啊?
这种刀伤,军中医官的处理,都是洒上金疮药,包扎起来就完事。
野人哥这是什么操作啊?
看着小小的一根针在肉里穿来穿去,三人身上不禁也有些发冷。
缝了二十多针,伤口全部缝合。
杨子伦用酒再冲洗了伤口一次。
将金疮药洒上去,用新布带将伤口包扎好。
“我的妈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