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乔安民便给站在这位学子身边的幕僚使了个眼色。
示意他给这位学子送一份自已的名帖。
这位学子在接到由乔安民幕僚递过来的名帖时。
他脸上难掩激动之色,自然明白得此名帖应在诗会结束之后拜访乔安民。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
当这位学子下台之时,不少想要攀附在场官员的学子都意动了。
叶大人眼界甚高,想要获得叶大人青睐,以他们的文采还是稍差了一些。
可乔学政却不同,他本是学政,手下的学生甚多,就算多收几个学生。
那也只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而已。
不少学子想到此处,都纷纷上台作诗,且皆希望由乔安民点评。
杨乾绪见台下如此热闹的场景,他面带微笑,如同看戏般的转头看向自已身边的叶轩墨笑道。
“子义,你瞧,眼下你可不及乔学政受欢迎啊。”
“不如你也发两张名帖试试?”
叶轩墨见杨乾绪那如同看戏般的目光,他便端起自已面前的茶壶为之续水,同时轻声答道。
“世子,我本就是受邀前来。”
“若非因为这些豪绅承诺捐赠给各府学,县学的笔墨纸砚,粮草资金。”
“还愿意修缮养济院,捐桥铺路等。”
“我都不愿出面,即便出面,也不会落座于此,顶多露面勉励一番在场学子。”
“毕竟元宵佳节在府中陪着妻儿不是更妙?”
杨乾绪听到叶轩墨这番话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好奇之色,端起面前的茶水品了一下。
“你宁波市舶司开衙之后一年收税数百万两,除此之外还有各类瓷器,茶叶。”
“亦有域外诸国入大周缴纳的域外珍品,金银。”
“即便是要向国库上缴大头,可也能留下数十万两税款吧?”
“这么多钱,还不够?”
“还要你叶大人屈尊于此?”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乾绪的语气中充满调侃之意。
叶轩墨见杨乾绪那打趣的模样,他面色忧愁的摇头答道。
“世子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总领四府之地,数十县的百姓需要照顾。”
“这个县拨一些,那个县拨一些,其实算下来也就不剩多少银子了。”
“有人愿意出钱,我即便不愿出席,却也要为了之下数十万百姓而来。”
杨乾绪听到叶轩墨的解释,他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坐于台下的庞瑞明见如今登台的学子都是奔着乔安民而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忍不住的拿起面前酒杯为自已斟了几杯。
“诗词歌赋,已然成为当今学子攀附权贵,投石问路的敲门砖了。”
“原是古今先贤用以抒发情感之用,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
心中悲愤的庞瑞明从自已的位置上站起,待前一位为乔安民献诗的学子下去,他便走至台前。
叶轩墨见到眼前之人,他的眼中忽然闪过当年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