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壮留下一句“不可能”,推开周边的梨花镇居民,跌跌撞撞跑回自己家里。
周大壮从棉被里翻出一台翻盖手机,拨打通讯录里唯一一个号码。
约莫六秒钟后,电话接通了。
“成功了?”
听筒里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嗓音。
周大壮气急败坏说道,“翟肃,你是不是故意骗老子?”
“周大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翟肃听不明白。
周大壮说出了小红点一事。
翟肃当即反驳,“不可能,艾君欣的胸口就是有一个小红点,这是我亲眼所见。”
多年前,翟肃是半大的小子,家里的饭菜填不饱他的肚子,他偷偷摸摸来“艾君欣”家里找点吃的。
“艾君欣”是十里八村出名的烂好人,偷东西被抓住,翟肃也不怕“艾君欣”和他算账。
蹑手蹑脚来到艾家后面,翟肃打开窗户,正准备翻窗而入,瞧见“艾君欣”在家里洗澡。
翟肃目瞪口呆,傻傻呆呆地看了十多分钟。
“艾君欣”洗完澡后,翟肃忘了找食物,放了饿肚子,面红耳赤跑回家。
自己亲眼所见,“艾君欣”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小红点?
这些年来,翟肃做了许多美梦,梦里的“艾君欣”,胸口有一个异常醒目的小红点。
不会错的,“艾君欣”的胸口就是有一个小红点。
对此,周大壮却说,“没有,镇上的婆娘检查过了,艾老师胸口上没有小红点。”
翟肃一头雾水,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可能会没有小红点,当年是自己看错了?
周大壮继续说道,“小子,你骗我,究竟为了什么骗我?你给老子等着,没有人可以把老子当成是傻子骗得团团转,这次的事情,老子会亲手讨要回来脸面。”
翟肃气息一沉,暂时放下小红点这件事情,冷冷说道,“周大壮,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被你抢走烤红薯,没有力量抢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吃掉那个红薯的少年?”
“哈哈哈,你居然还记得这件小事?”周大壮讥笑道,“没爹没娘的狗东西,一件小事居然可以记恨那么多年。翟肃,你是不是男人?我觉得你不是男人,哪有男人跟你那么记仇还小气?一个红薯,你记恨我那么多年。”
周大壮在梨花镇居民面前颜面无耻,积攒出来的怒气被他尽数发泄给翟肃。
翟肃不管是在原先的梨花村,还是在现在的梨花镇,他都是不受欢迎的人。
原因有二,其一是翟肃的生父不明,他的母亲未婚怀孕,在守旧的乡下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其二是翟肃他从小阴冷偏执,被他那双眼睛盯上,宛如被毒蛇缠身,浑身不适。
周大壮也不喜欢翟肃,从翟肃的眼里,他看不到该有的尊敬和畏惧,反而是有不屑和轻蔑。
翟肃看不起周大壮,周大壮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没爹没娘的破孩子,凭什么看不起他?
于是,周大壮逮着机会,总会“教育教育”翟肃。
抢翟肃的食物常有,周大壮还三番两次把翟肃拖进小树林里,拳打脚踢死不认输的翟肃。
多年养成的习惯,周大壮半点不怵走出大山,闯荡大城市,听说变得有权有势的翟肃。
电话的另一头,翟肃的脸变得黑沉黑沉的。
“周大壮,你洗干净脖子等我回来。”翟肃说道。
周大壮嘲笑道,“只是洗干净脖子,要不要我洗干净其他地方,你要不要也洗干净自己的里里外外?臭小子,有种你回来镇子,老子要是不能让你哭爹喊娘,跪在老子脚下求老子,老子绝不停手。”
翟肃人狠话不多,挂断了电话。
有些事情,应该直接付诸行动,言语是最没用的威胁手段。
挂断电话,瞿肃的脸色依旧十分的难看,十分的吓人。
“肃哥哥,你怎么不开心了?”
翟肃的手臂被一个娇俏的美少女紧紧抱着,少女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瞿肃健壮的手臂。
瞿肃低头,“刚刚有一条狗对我叫唤,所以不开心。”
娇俏美少女鼓起脸,气嘟嘟说道,“太过分了,肃哥哥,你一定要扒掉那条狗的皮。”
瞿肃冷声道,“好主意,谢谢媛媛出的主意。”
方媛媛嗯哼一声,胸膛高高挺起。
瞿肃眼神一变,变得暧昧,变得危险。
随后,瞿肃牵着方媛媛的小手,两人走进一家特色宾馆里。
一天奋战后,方氏集团董事长的小女儿方媛媛彻彻底底爱上了瞿肃。
瞿肃要回一趟梨花镇,方媛媛舍不得两三天的分别,吵着闹着要跟过去。
瞿肃宠爱方媛媛,带上方媛媛,坐上方媛媛家的豪车,司机启动车子,一路绝尘。
从大城市到偏远的梨花镇,需要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君欣强势出击,要求周大壮当着全镇男女老少的面和她道歉。
梨花镇的居民还想和稀泥,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好女不跟男斗,什么周大壮是一时犯错等等。
君欣充耳不闻,她坚持要求周大壮和她道歉。
不仅是他们,梨花镇中那些助纣为虐的居民,君欣也要求他们道歉。
君欣知道自己此举冲动莽撞,但周大壮这些年欠原主一句道歉。
一心一意为教育事业奉献半生的老好人,她不该承受莫须有的谣言和伤害。
周大壮他们做错了事情,他们难道不该道歉?
做错了事,孩子都知道要说对不起。
梨花镇的居民板起脸来教训君欣,仗着他们人多势众,逼迫君欣不要闹了。
闹?
君欣可还没有开闹,现在还处于劝说阶段。
梨花镇的居民最好听从她的全劝解和条件,真心诚意和她道歉。
他们死不认错,冥顽不灵,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你们做错了,难道不该和我道歉?”
“周大壮散播我的谣言,我为此丢了工作,他不该和我道歉。”
“你们总让我原谅周大壮,不要计较你们偏帮周大壮,这是什么道理?我才是受害者,我有权要求你们道歉。”
“道歉,这是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