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乐咏哭哭啼啼,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令狐德义心疼如刀割。
为了安抚关乐咏,令狐德义派遣自己的心腹,率领一万大军发兵黄沙城。
一万大军长途跋涉,来到黄沙城外。
黄沙城城门打开,里面百姓的毫不慌张,淡定地过着他们的生活。
一万大军惊疑不定,犹豫片刻,开拔杀入黄沙城。
当一名骑马的士兵跨入黄沙城,黄沙城内冲起一道金光。
金光冲开云霄,遮天蔽日。
天空中,君欣的曼妙身影绰绰约约,神圣不可侵犯。
黄沙城的百姓齐齐跪拜,高呼“九天玄女”。
令狐德义的一万兵马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上,祈求九天玄女恕罪。
半晌过后,金光落回黄沙城内,君欣虚影随之消失。
一万大军大气不敢喘,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西疆城。
令狐德义与关乐咏听闻他们的汇报,第一反应是谎话连篇。
谎话?
一万人可以同时撒一个谎吗?
令狐德义沉声道,“看样子,九天玄女真的在黄沙城出现了。”
关乐咏拉拽令狐德义的衣服,道,“令狐哥哥,难道我的弟弟就那么白死了?”
关乐咏不在乎君欣是不是神降黄沙城,她要替她弟弟报仇雪恨。
令狐德义一脸无奈。
报仇雪恨?
怎么报仇雪恨?
找九天玄女,杀死九天玄女?
不说杀不杀得死九天玄女,他们这些凡人哪里找得到九天玄女?
关乐咏呜咽一声,转身跑进卧室。
半晌过后,丫鬟惊恐慌张地跑来,“大将军,大事不好了,夫人她上吊自杀了。”
令狐德义大步冲入卧室,救下奄奄一息的关乐咏。
“乐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令狐德义怒吼道。
关乐咏奋力地推开令狐德义。
“我弟弟死了,身为姐姐,我无法替他报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令狐德义,你不要拦我,你让我下去和美美团聚,我要向美美道歉。”
关乐咏呜呜咽咽,凄凄惨惨地哭起来,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令狐德义爱惨了关乐咏,抱着关乐咏,许下重诺。
“乐乐,你不要寻死,你不能寻死,我不能没有你。”
“我一定会找机会除掉九天玄女,替美美报仇雪恨。”
“乐乐,你相信我,你只需给我一点时间。”
在令狐德义的哀求下,关乐咏给令狐德义一个月的时间寻找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逍遥于世,神出鬼没,行踪难寻。
可该如何找到九天玄女,又该如何除掉九天玄女?
如何除掉九天玄女?
令狐德义抓来一群得道之人,逼迫他们想办法。
专人干专事,令狐德义向来如此。
至于要如何寻到九天玄女,关乐咏向令狐德义说了一嘴。
关乐咏说道,“令狐哥哥,九天玄女那个贱人杀害无辜的美美,是因为妹妹在黄沙城做错了一件小事,她才出手。”
“令狐哥哥,由此可见九天玄女那个贱人是一个面慈心狠,表里不一的畜生,我们可以以百姓性命逼迫她自己出现。”
逼九天玄女自己出现?
令狐德义隐隐摸到了关键点。
关乐咏继续说道,“令狐大哥,你不是有十万兵马常年驻扎边疆吗?”
令狐德义点头。
他一共有三十万兵马,其中十万兵马常年驻扎边疆,抵抗吐蕃。
关乐咏道,“令狐哥哥,我建议你把十万兵马调回来。”
“调回来?”令狐德义拔高声音,“把十万兵马调回来,我们该如何防范吐蕃?”
关乐咏没有回答令狐德义的问题,她也不在意边疆无人防守,吐蕃进军的后果。
关乐咏痛失自己的弟弟,她满脑子只剩下报仇这一个念头。
如果她无法为弟弟报仇,其他人死在吐蕃的马蹄与利刃之下是他们的荣幸,作为他弟弟的殉葬品的荣幸。
关乐咏道,“没有十万兵马镇守边疆,吐蕃大军长驱直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到时候生灵涂他,死伤无数。”
关乐咏咧嘴一笑,她已经看到了鲜血染红大地,惨叫撕裂苍穹的美好画面。
“九天玄女那个贱人惯会伪装,她一定会人前显圣,救民于水火。”
“只要她出现,我们一拥而上,除掉九天玄女那个贱人。”
“令狐哥哥,此举不仅可以为我的美美报仇雪恨,还提升令狐哥哥你的威名。”
“令狐德义除掉九天玄女,令狐德义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此事天下皆知,令狐哥哥你众望所归,登基为帝,顺理成章。”
关乐咏抓住令狐德义,向令狐德义画下一张大饼。
令狐德义迟疑道,“乐乐,我认为我们还是换一个办法为好。乐乐,你没有跟吐蕃打过交道,他们粗鲁野蛮,杀人如麻,若是入关,西疆的百姓……。“
令狐德义话未说完,关乐咏一把推开令狐德义,哭着跑回房间。
令狐德义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
顿了顿,令狐德义猛地冲进房间,“乐乐。”
关乐咏又悬梁自尽了。
令狐德义救下关乐咏,埋怨道,“乐乐,你怎么又想不开?你走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关乐咏哭道,“我不能为美美报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令狐哥哥,你让我死,你让我去死吧!”
令狐德义抓住关乐咏的肩膀,“我不许,我不许,我不许。”
关乐咏委屈道,“你都有新欢了,强留下我又有何意?”
“新欢?”令狐德义解释,“我没有,乐乐,我没有,我此生此世只有你一人而已。”
关乐咏哼了一声,“你说你没有,你明明更看重西疆的那些蝼蚁百姓,看得比我还重,你说他们不是你的新欢?”
关乐咏恼怒令狐德义拒绝她的提议,恼怒令狐德义因为西疆的百姓而拒绝她。
西疆的百姓数不胜数,死那么几万人几十万人又怎么了?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令狐哥哥,你让我走吧!”关乐咏心灰意冷说道。
令狐德义道,“乐乐,你别闹,我……。”
关乐咏推开令狐德义,把手里的腰带重新挂在房梁上。
她又又又要悬梁自尽了。